记忆里，还真没见过师娘喝过酒。
宁玉娘抬头温柔地看着李隐，道：“没事的，师娘没事！”
“这是阿呆？”司马书潇惊讶地问道。
“是，三师叔！”李隐点了点头。
“你脑子恢复了？果真恢复了！”司马书潇语气中惊诧之余又有理所当然的味道。
“是啊！这得感谢老二那个叛徒，还有书英上天保佑！”宁玉娘淡淡地道。
司马书潇神情一滞，沉默地坐了下来。
“老三，来换酒！”宁玉娘眸光恢复清明。
“换酒？”司马书潇不解，“这壶才刚刚开始。”
“是啊，要换酒了！”
宁玉娘紧紧地盯着他问道：“司马殿下，你觉得不该换酒吗？”
宁玉娘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从今以后我又要喝酒了，但是从现在起，我想换一种酒。”
司马书潇俊脸黯然！
他自然明白宁师姐话里的意思，以前为他喝酒，为他禁酒。
如今一切回到原点，但又不是原点，酒也应该换另一种了。
宁师姐是聪明人，她能叫出自己殿下的身份，应该早就看出了一切！
她从小就是异常聪明，自己本不该小觑她的。
也罢，今晚就用这三杯酒给过去做一个了结。
司马书潇想到这里，坐了下去，神情恢复了儒雅淡然。
“来人！上一壶新酒。”
“是，殿下！”
不一会儿，一个劲装汉子拎着一壶新酒躬身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正欲准备离去。”
司马书潇淡淡地道：“给宁女侠满上。”
“是，殿下！”
等那人添好了酒，退了下去。
司马书潇端起酒杯，正色地道：“宁女侠，这一杯酒想怎么个喝法？”
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笑容，宁玉娘心底泛起淡淡的哀伤。
曾几何时，那笑容是锈刻在记忆深处的一抹灿烂的阳光。
但当自己在这里看到他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难怪书英千嘱咐万叮咛自己不要复仇。
书英或许是怕自己心碎，又或是担心自己和闺女的安全！
但是有区别吗？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明了了。
宁玉娘落寞地端起酒杯，哀伤地道：“这一杯就让所有的恩怨了结在我们‘书’字辈当中，与阿呆无关。“
司马书潇放下酒杯，点了点头，正色地道：“只要我拿了我该拿的，你和阿呆我保你安全回到秦山。”
宁玉娘听到他亲口证实，身子一晃，差点跌坐倒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