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
说完又是重重一磕头,“罪臣犯了如此大错,已是待罪之身,自知再审汉王遇刺一案更会给主子招来麻烦,罪臣不敢有戴罪立功的非分之想,一切听从主子定夺。”
朱棣闻言,看着他冷哼一声,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敢有非分之想还是不想参合进这滩浑水里?”
纪纲忙道,“主子,罪臣心中只有主子,从不理会旁人的闲言,主子让臣怎么做,臣就怎么做。”
朱棣都懒得看他一眼,转头看向胡广,“胡广,你说。”
胡广这下可就更是犯了难,考虑好的说辞已是说不出口,纪纲方才的话与其说是给皇上说的,不如说是给自己说的,他这是摆明了也不愿意再关押审问人犯,太子汉王两位殿下让这个锦衣卫的头头也犯了难。
可人犯不放在北镇抚司诏狱,又该转押至哪里呢?
大理寺大牢?汤宗虽然愿意,但自己不可能便宜了他,再说,一干武臣也不答应呀。
五城兵马司大牢?这更不可能,武臣行事本就不够缜密,不要说满朝文臣,就是皇上本人也不会答应。
皇上倚重纪纲,不可能因为今天的这点事就真的将他和门外跪着的薛明给砍了,可自己要还是坚持将一干人犯继续关押在北镇抚司诏狱,那就是与锦衣卫结了仇,以后在朝堂上都没办法再混下去了。
眼见朱棣正目光赫赫地盯着自己,胡广不敢多想,“皇上,臣依然认为奉天殿刺驾的案子证据确凿,就是耿璇和周洪宗所为,并不会因为诏狱里死了两个自杀的人犯而有所改变,百官弹劾纪指挥使,确实都是各有心思,纪指挥使纵然有错,但革职查办却是有些过了。”
他这次没有为纪纲脱罪,而是为他减罪,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一干要犯是否还要关押在北镇抚司诏狱,现在锦衣卫罪责在身,百官又强辞进言,确实也不太好处理,臣认为......臣认为可以暂且交司狱关押,但北镇抚司大牢毕竟是诏狱,待皇上将今日之事处置、诏狱整顿之后,再将一干要犯迁回关押。”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
朱棣闻言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辞,细细考虑一番,又问道,“那你说朕该将他们转押至哪里?”
胡广一个脑袋两个大,道,“皇上,衙门司狱,主要就是大理寺大牢、五城兵马司大牢以及刑部大牢,大理寺大牢和五城兵马司大牢自是不可取,臣建议暂且转押至刑部大牢。”
这已经是他唯一的选择,却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刑部尚书郑赐万事不沾身,妥妥的老油条,脑袋上一天到晚顶着大大的“二十九奸臣”几个字,早已是惊弓之鸟,一心想的是明哲保身,所以他既不会向着汉王,也不会向着太子,如此安排,百官也无话可说,而且刑部本就是三法司之首,原就应该担起这份职责。
朱棣细细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如此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