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是皇上下旨抓你的,你若再胡言乱语可就是犯上了。”
车在行闻言冷静下来,“自查出那王清源是假冒,我家大人担心再出变故,便要我去往杭州府找陈瑄陈总兵先行捉拿王清源,奈何他却先行逃跑,我协助陈总兵找寻几日也没有线索,只得回来禀告,怎么就成了私放凶犯?”
但是纪纲似乎压根就没有心思听,笑了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关押进北镇抚司诏狱!”
赵铎惊讶,赶忙问道,“指挥使,皇上不是让咱们先行审问吗?”
纪纲看着他,“你以为刚才本指挥使是在干什么?”
这居然就算审过了!
赵铎狐疑,心说如此审问如何向皇上交差,但也不敢多问,“是。”
纪纲看着车在行,突然笑出声来,“你呀你,你到底是真的愣头青还是非这池中之物?!”
说完转头叮嘱赵铎道,“若非汤大人,我也没这么快官复原职,好歹得给他点面子。”
这是让赵铎不要为难车在行,他自是明白,“是,指挥使放心。”
这天夜里,已至凌晨丑时,刑部大牢。
当日护送暹罗使团来京的浙江按察使司千户陈大柱正在牢房角落里蜷缩着身子睡觉,一个全身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悄无声息摸索进来,站在牢门外仔细观察几下,从怀里拿出一枚寒光闪闪的飞镖,仍向了陈大柱。
“铛!”
一把绣春刀斜刺里飞来,挡开了飞镖,纪纲哈哈大笑,背手从黑暗中走出来,“你这来的也太晚了些,老子等你多日了!”
......
寅时,天色尚黑,但是汤府的门却被敲的啪啪直响。
管家汤福来到书房外,焦急道,“老爷,老爷,锦衣卫指挥使在外边敲门!”
“纪纲?”汤宗吃惊,急忙起身,开门却见汤福、玄武以及月娥都在门外等候。
玄武脸色惊恐,急切问道,“爹,听说车评事已经被锦衣卫抓进了北镇抚司诏狱,现在纪纲又来府上,难道是......”
汤宗不等他说完,拍了拍他肩膀,“玄武,你们不要害怕,且回房去。”转而吩咐汤福,“开门,请纪指挥使进来。”
汤福称是,打开门,纪纲大踏步笑着走了进来,“汤大人睡的挺香嘛,这半天才开门。”
玄武赶忙上前几步,挡在汤宗身前,“休要伤害我爹!”
纪纲哈哈笑道,“伤害你爹?哈哈......你爹现在可是我的大恩人,不,简直是再造父母,我看谁敢伤害他?!”
玄武等人一滞,回头疑惑地看向汤宗。
汤宗上下观察纪纲,“看样子,人抓到了?”
“抓到了!”纪纲笑道。
汤宗闻言欣喜,立刻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