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同往日,李自成现在已经收敛多了。可能是鲁若麟带给他的威胁太大,现在他已经不干杀人抢钱的事情了。只要我们先跟李自成谈好条件,再帮他打败安国军,说不定等他一统天下时,还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我觉得不靠谱。李自成这个人言而无信惯了,即使答应我们了也可能随时反悔。反倒是鲁若麟虽然可恶,但是信誉要好得多。”
“信誉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把我们逼上绝路。反正我觉得投靠李自成希望更大一些。”
……
最终这群人讨论了很久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反而形成了两股意见:要么投靠李自成,要么干脆跪舔鲁若麟,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徐文爵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无论是哪个选择,对魏国公府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倒退。
但是现在朝廷日薄西山,已经靠不住了。作为与朝廷休戚与共的顶级勋贵,投靠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获得曾经的权势和荣耀。
迷茫的徐文爵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徐弘基,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
徐弘基已经时日不多了,整个人脸上弥漫着一层死灰色,要不是被一些昂贵的药材吊着,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了徐文爵的问题,徐弘基有气无力的说道:“李自成流民出身,能够有如今的成就完全是因为朝廷不行了,才给了他机会。而且此子不善经营,根基浅薄,真要是碰到狠角色,立马就会原形毕露。”
“鲁若麟却不一样,一点点发展起来,根基极为扎实。哪怕发展的慢一点,但是韧性十足,一时的失败都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更为重要的是,李自成除了抢,什么都不会。你见过哪个开国君主是靠抢就能赢得天下的?鲁若麟不但会打仗,还会生财。凡是与他合作的,无不回报丰厚。究竟该选谁,难道还用说吗?”
徐文爵一脸纠结的说道:“儿子也知道选择鲁若麟更加稳妥,问题是他对我们心存偏见,想靠过去别人也不要啊。”
徐弘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心存偏见那就让他回心转意。你不能扭转他的心意只能说明你做的不够,不符合他的要求。”
徐文爵尴尬的说道:“他想要我们放弃田地,按照他的规矩交税。这是在断我们的根基啊,我怎么敢答应。”
徐弘基咳嗽了两声,没好气的说道:“你不答应就可以不按他的规矩来吗?”
徐文爵尴尬的笑了笑,好像确实如此。
徐弘基叹了一口气,“这大明的天下已经完了,不是鲁若麟就是李自成的,我们这些前朝旧臣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其他的怎么敢奢望。我知道你想继承魏国公的爵位,但是如今连皇帝都自身难保,一个徒有虚名的魏国公爵位又有什么用?不能得到新君的认可,身负爵位非但不是福,而是取祸之道。”
“儿子怎么敢那么想,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