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吗……”慧永方丈语气中似乎带着失望,“敢问令师法号?”
“家师法号玄真。”熊黑随口胡扯道。
“玄真……并不是……”慧永方丈低声道。
“不知方丈问此何意?”熊黑问道语气带着几分不悦。
在熊黑明说自己国家灭亡的情况下还继续追问,是很失礼的事情。
当然熊黑没有真的不高兴,只是装出来的。
“大法师莫怪。”慧永方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算作道歉,同时他身上的铁链也阵阵作响。
“我有一位故人,法号也为金池,才多问几句。”
这下轮到熊黑尴尬了。
只要是出家人,起了法号的,都会登记在册,后来者再取法号就会避开名册上的,所以是不可能出现两个同样法号的僧人。
熊黑也是万万没想到,观音院离祭赛国如此之远,还能有人认识金池长老。
更没想到,这也是个长寿的,一百多年都没死。
“敢问慧永方丈,您说的那位金池法师是何人?您和他是什么关系?”熊黑问道。
“金池法师算得上我师兄,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师父,但在同一天出家,我的师父和他的师父也是师兄弟,只不过后来金池师兄的师父继承了观音院,金池师兄也就自然成为了下一任的住持,我的师父就带我离开了。”慧永方丈说道。
“不过我和金池师兄也有一百多年没见了……我听闻观音院被烧毁了,他也死在了大火之中。”
“百年没见……请问方丈您几年贵庚?”熊黑问道。
“应该有二百多岁了吧,过百以后我就不怎么记年龄了。”慧永方丈说道。
凡人能活到二百多岁,那就不是高寿,而是妖孽了。
“容我再问一遍,”慧永方丈说道,“您和金池师兄真的不认识?”
“我们认识,我是他的徒弟。”熊黑想了想,决定再编造一个谎言。
慧永方丈将身子向前探了探,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他本来如同一条缝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的是十分浑浊的眼珠。
眼珠已经分不清黑色和白色,只有混乱不堪的灰色。
“金池师兄的徒弟?你是广谋还是广智?”慧永方丈的声音有些激动道。
“都不是,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广谋和广智都是我的师兄。”熊黑说道。
“那你的法号是什么?为何要用你师父的法号?”慧永方丈问道。
“我没有法号……”熊黑眼神一黯,“师父还没来得及给我剃度,观音院就烧成灰了,我用师父的法号行走世间,是为了帮师父正名。”
“正名?”慧永方丈先是疑惑,随即了然,又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