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嬷嬷找人来一起找我,我可不想这么早被带回去,好不容易进宫一趟。”
李璟辞养在行宫,一年到头也只是重大节庆才有机会进宫一趟,别说能见到皇帝皇后请个安了,嬷嬷一直贴身跟着,他连一举一动都拘束得很。穆晏清这么一想,就觉得李璟辞的这点小叛逆也是情有可原。她轻轻搂了一把李璟辞的肩,说:“殿下若是想多留在宫里,有的是办法呀。”
“我知道,如能有一位合适的娘娘愿意收我为养子,我便能和皇兄皇弟们一样生活在宫里,也能经常见到父皇了,”说到这里,李璟辞眼里还扬起一丝期待的光芒,转瞬又黯淡下去,讪讪地低下头,说:“可这谈何容易?我生来不吉利,父皇不喜欢我,我也不讨各位娘娘的欢心,宫里琐事繁多,哪里顾得上我?”
穆晏清这下就记得,宫里有一位回回都在李璟辞面前碰了钉子的人,“殿下怎么会这么想?殿下如此礼数周全,我就不讨厌殿下啊,况且……我看姚妃娘娘和你挺投缘的,每回遇到殿下进宫都嘘寒问暖。娘娘家世显赫,才华横溢,我就只有羡慕的份了,殿下何不多和姚妃娘娘说说话?”
“姚娘娘出身高贵,姚家祖上三出帝师,父皇和太子殿下也曾受姚家的启蒙教导,我这样的出身怎么敢和姚娘娘亲近?”李璟辞脸上从容得很,显然听懂了也看透了:我这样的背景出身,配不了那么高的资源,强塞给我也没用。
李璟辞从小的日子就不好过,宫里也有不少人私下说,皇长子和皇次子都有相似的谦顺和善。可是太子的和善是来于和皇后一脉相承的仁慈,在李璟辞身上,这样的谦顺就是察言观色后的谨慎。他其实很清楚什么是自己该有的,什么不该有。
姚妃再想将他养在身边,在李璟辞看来,一则他配不上这样母亲,二则也是最重要的,姚既云这份讨好,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甚至利益所趋的无奈之举,没有一分真心实意在里面。既然为一己之私就想将他身边,那自然也可以为了同样的原因将他弃之不顾。
李璟辞宁可不要这样短暂的虚伪的温存。
穆晏清还在愁着怎样继续尝试说服李璟辞,好帮姚妃挽回一局,可这位二殿下似乎一下子把话说死了。顾甯川在后边跟了好一会儿,有所洞察,不紧不慢地说:“殿下冷静自持,所言不无道理。只不过,殿下贵为皇子,应该也知道,宫里的人心来往,总是权衡利弊走在真情实意之前的。殿下与其认为那是高不可攀之物,便提前拒于千里之外,不如想想如何利用这份唾手可得,助自己走在人前。英雄莫问出处。”
穆晏清听得呆住了,须臾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同样陷入深思的李璟辞,尴尬地笑笑,说:“小川,这么深奥的东西,二殿下还小,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比起这样直接摊开圈内冷暖来讲,穆晏清其实更趋向于动之以情,诸如姚既云如何极富才情、如何有容人之心、皇上如何宠爱等等,都酝酿好了在心里。可是再看看李璟辞,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