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干的?——齐家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意欣受这么重的伤!”
顾远东嗤笑一声,坐到暖阁东面的高低扶手椅上,道:“指望齐家那些人,还不如让妹妹早些嫁人算了。”又踢了跟着坐到他身边的上官铭一脚,道:“你什么时候把妹妹娶进门啊?再不娶,我把妹妹嫁给别人去了啊。——大把的人等着娶妹妹呢。”
上官铭忙叫屈:“我恨不得去年就娶。可是娘说不可以。”
上官夫人打断了上官铭的话,道:“去年意欣才十四岁,还未及笈呢。再说,你裴姨留有遗言,让她过了十八岁再嫁人的。”
上官铭便闭了嘴,看着顾远东不说话。
顾远东瞪了上官铭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我真的把妹妹嫁给别人!”
上官铭再也忍不住,还了一句嘴:“你别妹妹、妹妹的,你正经的妹妹在西院里住着呢……”
上官夫人立时厉声呵止上官铭:“铭儿,再胡说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上官家家风严谨,偏生儿子又多,不像女儿需要顾忌三分,所以管起孩子就跟审贼似地,从不容情。
上官铭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说话,呆呆地看着躺在长榻上的齐意欣。
顾夫人神色未变,只是笑着对上官铭道:“铭儿,不是顾姨说句偏心的话。论对三丫头的好,你确实赶不上你东子哥。你东子哥,是连自己的媳妇儿都要排在三丫头后头的。”
上官铭嘟哝着还嘴:“他哪来的媳妇?——人家不是都躲到外洋去了,还要跟他退婚来着……”
“上官铭!你皮痒了是不是?!”上官夫人怒喝一声,已是满脸通红。
上官夫人知道刚才上官铭说错了话,十分愧疚,拉着顾夫人的手道:“妹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他也大了,就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这样着三不着俩,真应该让他大哥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
上官铭的大哥上官辉,只比顾远东大两岁,却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如今在京城里任政务总长,政务外交一把抓,也是上官铭除了自己的爹以外,最害怕的人。
顾远东却一点也不以为忤,对上官铭笑道:“七少,你帮着劝劝你顾姨,让她同意我退亲吧。——我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成亲,人家都以为我有毛病……”
说得顾夫人都忍不住笑了,笑骂了一声“贫嘴”,便将顾远东和上官铭都赶出了暖阁,吩咐道:“去外面守着,我和你简伯母要一起给三丫头擦擦身子,换身衣裳。——刚才又出了一身的汗。”
顾远东和上官铭出了暖阁,走到外屋的回廊里,各自燃起了一根烟,看着黑沉沉的夜空,都沉默了下来。
暖阁里面,顾夫人的大丫鬟绿茶用大铜盆打了温水过来,奉上雪白的毛巾,让顾夫人和上官夫人一起给齐意欣擦身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解开齐意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