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协助官兵,把守各城池,不……不让你的人马夺城。不过黄王被害后,听说又解散了乡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棉袍拿来了。如今黄浩的部队里也缺少棉衣,这是黄浩平常穿的两件旧棉袍,棉花都露出来了。黄浩把棉袍接在手里,亲自披在两位老头身上,说:“这两件棉袍是我的旧衣服,送给你们吧。虽说旧了,到底还能够遮风挡寒。”
“这,这,”庞老汉闪着泪花,结结巴巴地说,“殿下这样惜老怜贫,我只好,只好收下。这一生没法报答,下一辈子变骡子变马报答你的恩情!”
驼背的鲁大匠一连着“嘿嘿”两声,嘴唇嚅动着,频频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几乎是不知所措地穿着棉袍,指头在扣扣子时颤抖得十分厉害,两行热泪扑簌簌地滚到又黄又瘦、带着很深的皱纹的脸颊上,又滚进像乱草一般的花白胡子里。
黄浩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扭头看向他身后的黄钦问道:“十七叔,前段日子缴获的那批官军军服有多少?”黄钦估算了一下,回答说:“大概四百多套,都是新军服。殿下是打算假扮……”
“不错!我现在的确想拿下临淄。”黄浩解释说,“这并非我心血来潮,马上就要过冬了。山里面既缺乏粮食,又缺乏物资,不光是我们义军现在艰难,老百姓过得更苦。这里的人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啊!我只能看着他们受苦。我想了一下,王敬武原来不过是平卢节度使安师儒帐下一名偏将,当年他驱逐安师儒接管了平卢军,马上就向我父皇输诚,他的节度使留后一职还是我父皇封的。唐军占据优势后,他转头又投靠了唐廷宰相王铎,反戈一击围剿义军。这种反复的小人,如今又欺压百姓,作恶乡里,不杀难解我心头之愤。”
黄浩眉头紧蹙,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他参与围剿义军,为唐皇立了功,朝廷必有封赏。十七叔,前段日子,我注意到你身边还有攻破长安时缴获唐皇的文书信函和空白的圣旨卷轴。我欲伪造唐皇圣旨,假扮朝廷传旨使者,骗开临淄城。这样一来,既可趁机救下鲁大匠的亲人,又可借机招兵买马扩大背嵬军规模。再说临淄离黄崖洞根据地太近了,我们想要夺下登州,平卢军始终是我们背后的威胁。卧榻之侧,岂人他人酣睡?拿下临淄,平卢军肯定会陷入混乱一阵子,如果能够干掉王敬武,平卢军会乱得更久。一举几得,十七叔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嗯,殿下高明!奴婢认为如果谋划得当,很有可能一举拿下临淄。”黄钦表示赞成。
黄浩细想之下,他越发越觉得有可能成功。听到黄钦依然叫他殿下,皱着眉头埋怨道:“十七叔,不是让你改口吗?怎么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别再叫我殿下。”
“嘿嘿,老奴……哦,我给忘了。”
夺取临淄的决议很快就得到了通过。随后几天,背嵬军侦骑四出,收集临淄的情况,很快就有好消息传了回来。临淄空虚,王敬武竟然奉旨去了长安拜见皇帝去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