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头颅悬挂城门警示就返回了。三月,唐僖宗从蜀地回到长安,改元为光启。四月十四日,又加封朱温为检校太保,将食邑增加到一千五百户。十二月,河中、太原的敌军逼近长安,唐僖宗离开长安抵达凤翔。
这一年,三十八岁的光州人王潮和他的弟弟王审邽、王审知都在屠夫出身的光州刺史王绪手下做事。王潮的职务是军正,主管粮秣。这个差事并不好干,因为王绪作为秦宗权集团中的杂牌部队,让秦宗权当成了一台可以随意透支的自动提款机,时时敲诈,天天勒索。头痛之余,王绪正盘算着:实在应付不了的话,宁可不要光州,也要躲到一个秦宗权的收税官到不了的地方……
这一年,三十七岁的原忠武军都将王建,自去年老长官杨复光去世后,他又与韩建、晋晖、张造、李师泰等人脱离了八都老大鹿晏弘,来到成都,当上了臭名昭著的田公公的干儿子。比起已经发达的“泼朱三”,“贼王八”依旧兵力微弱,身无立锥之地,前途一片迷茫……
这一年,庐州(今安徽合肥)刺史杨行密三十二岁,他乘节度使高骈不作为之机,先后打败了陈儒、吴迥、李本等反唐军,以及秦宗权的一次小规模进犯,悄悄把舒州(今安徽潜山)也纳入自己的地盘,慢慢积蓄着争霸江淮的实力……
这一年,杭州都知兵马使钱镠也是三十二岁,他由于指挥杭州八都联军,连续四次以少胜多,大败企图侵吞杭州的义胜(原浙东镇)节度使、江湖老混混儿刘汉宏而威名大振,声望渐渐超过了他的老板董昌。强仆压主之势一旦形成,按乱世的惯例,是不可能长期维持的,杭、越之主,究竟姓董还是姓钱,迟早要分个明白。
这一年,木匠出身的许州人马殷二十八岁,在秦宗权大将孙儒手下当差,为了秦宗权的霸业转战于河南各地。黄巢失败后,原籍河南的齐军新兵大多转身投靠了原盟友秦宗权,秦宗权的势力不仅没有因为齐朝的覆灭而削弱,反而大大加强。秦宗权在继承了黄巢部分遗产的同时,也将黄巢败亡前的残暴继承下来,抢掠、屠杀甚至吃人,都成了秦家兵的家常便饭!不知道本性还算善良的马殷在这种环境里是否也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但我们知道他后来有过反省。
这一年,汴州富商李七郎的家仆高季昌,认了一个干爷爷,从此摆脱了微贱的人下人地位,开始自己的奋斗历程。事情源起于他的主人主动向新节度使朱温进献了大批财物,朱温大喜,将李七郎收为义子,改名朱友让,从此官商一体,可以垄断经营,大发横财了。为感干爹之恩情,官商朱友让携侍从拜谢朱温,朱温于众仆之中见高季昌面相不俗,当即赐他姓朱,吩咐朱友让认他为义子。此时,高季昌二十六岁,只比干爷爷朱温小六岁。
这一年,十一岁的刘隐与弟弟刘台、刘平静地生活在封州(今广东封县),他们父亲的大名要在今天说出来,那也是家喻户晓,名叫刘谦。当然,千年前的这位刘谦不是变魔术的,而是乘黄巢离开广州后留下的战略真空,顺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