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这样说。
钱张二人若有所思。
“嗯?”
夜执阳话音刚落,听见手中车钥匙警示声响起,下一刻,这位函夏国最年轻的武英冠军,迈着两条大长腿就狂奔出村,只留下没有丁点儿反应的钱不庭二人在风中凌乱。
夜执阳的确成了亿万富翁,可那笔没头没脑的资产他花得不踏实,眼下能撑起场面的就属夏清读送他的这辆奔驰轿跑,这要是让人撬走了,他得心疼死。
钱不庭与小张使出吃奶的力气追去,才在村头下坡处看到夜执阳膝盖顶着一个趴在地上的男子。
“青天白日,你好事不做非得偷车,真以为在玉桥村,我就不敢送你去警安局?”
先前抓这家伙时,瞥眼见车把手被划了一道口子,夜执阳的痛心疾首全发泄在这家伙身上,膝盖重压下来,个头不高,头发蓬松的家伙脸色紫红,好一通鬼哭狼嚎。
“咦?”
听这男子声音,直喘粗气的钱不庭神色当是一愣。
“野萨?”
…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与此时被夜执阳挟着的野萨四目相视,钱不庭已经没了在大学的年轻气盛,倒是长相普通,胡子拉碴的野萨瞪了钱不庭一眼,最后吐了口唾沫,说了个草字。
“说说你和王把头在榆市行案的经过,我可以对划伤车门的事儿既往不咎。”夜执阳询问起野萨。
“什么榆市狗市的,今天在这瘪犊子眼前惹了一身晦气,想送老子去警安局就快点儿。”
先前野萨不知在夜执阳面前求饶多少次,可看到钱不庭,这家伙最后一股倔气就上来了。
“啊…停停停。”
夜执阳闻言,手掌在野萨肩头一捏,就见这家伙痛苦嘶吼道:“王把头只说羊皮卷很值钱,我就偷出来卖给他了。”
身体的确比灵魂更诚实。
“卖给他了?卖了多少钱?”
夜执阳又问。
“五万。”
夜执阳松了些手劲松,但依旧让野萨难以忍受,野萨答罢又说:“这几月我一直在银市潇洒,鬼知道王把头拿羊皮卷做什么去了。”
“五万?”
见过羊皮卷真容的夜执阳荒唐张嘴…不提地图上的信息,历经千年完好无损的羊皮卷,本身就是一件国级文物。
五万块钱就卖了?
“但凡你有钱大设计师一半能耐,能活成现在这种废物样?”
头晕目眩的夜执阳话落,伸手就要教训这家伙一顿。
“阳哥,把野萨交给老族长吧。”
只觉得满眼物是人非的钱不庭摇头浅嘘,又撇眼望向潇洒过后一派穷光景的大学同学,啧嘴像是要说点儿什么,临了也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