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夜执阳这个角度约莫是五十岁,没走两步又成了不惑之年,再靠近一些却是花甲古稀的岁数。
此人双鬓斑白,头发也不是正常的乌黑或是花白,而是一种古怪的青黑色。
海市的深冬,这个点儿已经接近零度,这位看起来一米七左右的男子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麻衣麻裤,脚上也只是一双竹屐。
仅此而已。
“师父、我回来了。”
夜执阳轻踱步走到此人面前,背包放在地上,对这位看不透岁数,就假寐在这里,却看不透容貌的男子轻唤道。
男子正是夜执阳的师父,这个考古天才对钱不庭说过已经活了期颐之年的老人。
师父的名讳,夜执阳从不知道,也从不过问,从小到大,他始终如此恭称。
“嗯?”
男子第一声似乎没有听见,夜执阳又轻唤一声,按岁数的确是老到不能再老的麻衣男子才恍惚睁眼。
初初睁眼,此人眼色朦胧,没过几秒,这位老人的眼眸就明晃晃盯着低着头赔笑的夜执阳。
老人眼眸清澈得如同稚儿,奇异之象不要说那些想要见到老人的商贾名人,就算是走在大街上,外人都会错愕不已。
这实在是矛盾到了极致的反差。
“伤势如何了?”
老人开口问道,老人牙齿很是洁白,可声音诡异得厉害,短短的一句话,前半句好像石子在玻璃片上摩擦的喑哑,最后‘何了’二字又异常通透,直入人心。
“回、回师父,血肉伤势恢复不错,胸骨和肋骨仍很脆弱。”
夜执阳很想在师父面前表现得可怜一些,奈何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夜执阳就没了说谎的底气,只得实诚道。
老人多盯了徒弟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着身躯的夜执阳汗如雨下,连忙道:“师父,榆市的事情,实、实非弟子所愿,还请师父责罚。”
夏清读那一次告状,他本来是想拉着女友当个垫背的,可回都回来了,此刻他也猜不透师父的意思,站着也不是,进门也不是,索性直接承认了。
“坐。”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夜执阳,而是指了指椅柄一侧。
见状,夜执阳乖乖盘膝坐在老人身边。
“手。”
老人又说了一字,夜执阳伸出左手,老人并不干枯的手掌握住夜执阳的手腕,下一刻,夜执阳感受一股暖流顺着阳池穴瞬间涌入他左侧胸腔和肩胛骨位置。
三秒钟不到,这两处受创之地有种酥痒的温热,十来秒后,呈直线上升的热量直接令夜执阳脸色涨红起来。
现在的他完全感受不到伤口的痛痒,只觉得体内有股强横的力量想要喷发。
二十秒过去,老人松开夜执阳的手掌,手指在其背后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