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位将军谁人敢出城迎战,击溃城外土寇?”
“这……”
刘世昌,卓圣,李全忠三人都是沉吟,各自低头不语,尤其是李全忠更是把头往里缩着,他这个徐州卫指挥使早已成了空衔,手下只有家丁百余人,其他的军户兵丁根本不堪一战。
何腾蛟看到三人都是畏怯不敢说话,强压着怒气点名刘世昌,卓圣道:“刘游击,卓守备,你们可能退敌?”
刘,卓二人对视一眼,游击将军刘世昌上前答道:“禀兵宪,城外的的反贼虽有十余万之众,但大都是三寇掳掠而来的流民百姓,照标下估计,三寇本部实力合加起来不过三万人。”
何腾蛟大喜:“那还不快快退敌,剿灭贼人?”
不料刘世昌面露苦涩道:“需要通禀兵宪,标下营中人马此时并不在这徐州城中,早已被史督臣调走防守漕运粮道去了。”
闻言是史可法调走了刘世昌部人马,何腾蛟也不敢说什么,他不甘追问道:“那现今城内还有多少兵?”
徐州守备卓圣上前禀道:“回兵宪,徐州城内只有标下的城守营一千五百人,加上李指挥使在城内的军户青壮,合计有三千余人。”
“三千人……”何腾蛟脸色难看,这三千人估计有近半不能出城野战,守城都稍显不足,何谈击溃城外的十余万土寇。
这大明各地尽皆是剿杀不完的反贼流民,不知不觉中,明廷的官军实力已渐渐落入下风。城楼上气氛陷入一片沉闷。
这时,文官内闪出一青袍官,此人面容清瘦,颌下可见白须,看着样子已是年过半百,按照他这么大的年纪,还穿着青袍,想是仕途走到头了。
何腾蛟看到青袍官站出,他收起脸上阴沉,温言问道:“是玄房啊!你有何话说?”
这青袍官名叫凌玄房,年少时参加了五次乡试都没中举人,最后才落得个乡试副榜贡生出身,他刚刚从上海县丞的位置上升任到徐州通判。而凌玄房这个名字倒过来却很有意思,念做“房玄龄”,许是他存着仰慕房玄龄的意思。
凌玄房从基层调拨过来,加上他年纪稍长,历练为官经验丰富,心中倒颇有计谋,他上前谏言道:“禀兵宪,漕运事关我朝经济命脉,就算是漕道被堵一天,那也损失甚巨,眼下徐淮境皆是流寇,必须严加防守,依下官看来,史督臣是不可调集援兵解救我徐州城了。”
接着他继续道:“要将解徐州城之围,只有一法。”
“何法?”何腾蛟急声问道,不但是他,周边文武官员都希冀看向凌玄房。
凌玄房笃定回答道:“那便是等,等机会,耗时间。”
徐州知州似有所悟,他说道:“凌通判的意思就在城内耗着土寇?”
凌玄房答道:“正解,城外土寇十余万,这么多人他们一日耗费粮食就甚巨,而他们的盘踞之地在箫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