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跳动着,他怕死,他实在是不想死,那些人摆明了要自己的人头,丁继业不敢想象自己的头颅被砍下被那些提在手里的样子。
脚步越来越沉重,身后的跑步声却越来越近,丁继业两眼一闭,狠下心将小女儿叶子抛在路旁,没了累赘脚步他瞬间轻快起来。
听到身后小女儿的哭喊声,尤其是一声声“爹”仿佛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丁继业不理,眼中含着泪就这样盲目跑着。
“他妈的,真能跑啊!”内中一个官兵顿住了脚步,放弃了追赶,口中大骂着。
他们不甘地回转所城,沿途看到那名被遗弃的女童,女童虽然只有五岁但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到四个凶神恶煞的人将她围住,心中害怕极了,一声声呼唤着爹娘。
“这个女童怎么办?”内中一人问道。
“还能怎么办?荒郊野外的迟早被饥民捉去吃了,老子我发发善心让她早日结束痛苦。”为首一名军户狞笑着,在女童恐惧的目光中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刀。
……
“轰轰……”
官道上马蹄声滚滚如雷,马上骑士们口中呼声怪叫着,他们一股股分骑四处劫掠着,沿途官道上的逃难百姓惊慌哭叫,四散奔逃,口中凄厉叫喊着:“土寇,是土寇。”
土寇来啦!快跑啊!”
前面大约上百马兵在前方开路,不知多少马蹄踏溅,激起官道上地面震动,雪水泥土四溅。这些人汹涌而来,人人策马狂奔,遇见官道上的躲闪不及的流民丝毫不避,直直冲撞过去,沿途被撞翻者,个个血肉模糊,死相凄惨。
马队呼啸而过,寒冷天气人马呼出的白雾弥漫一片,马队后面又有大批步卒远远缀着,在步卒后面大片大片的饥民被裹挟了进来,沿途官道看去密密麻麻皆是人头,人潮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马队中间跑出了十几骑兵,内中两个骑兵持着两杆大旗,一骑大旗上书“程”字,另一骑上书“王”字,却是不同。
这十几个精骑,这些人都身后披着斗篷,头上带着毡帽或者头巾,脸上脖子上缠住厚布,他们战马鞍具上都挂着双插,还有各色不一的武器。
看他们弓马娴熟,尽皆是一色精悍无比的骑士,两面大旗下各有一骑,程字大旗下这人相貌粗狂,满面虬髯,举止间满是凶残戾气。
王字大旗下这骑是个矮子,酒糟鼻朝天牙,相貌丑陋,脸色阴沉不定。他看向粗狂大汉问道:“扫地镗,我们两家合并一处打粮,过了好几天了,怎么收来了屁大点粮食?这他娘怎么搞得?”
外号叫扫地镗的粗豪汉子听到眼神一冷,他恨声道:“吊舍,这沿途所见都是些逃荒来的流民,好多村落已经遗弃,根本打不上多少粮食来。”
“那怎么办?我们两个此番打粮可是和各自当家打了包票,打不上粮食来,这差事可交不了哇……”面相丑陋说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