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斤的重量向外拉扯扣动,意图靠着身体重量将这面重盾朝外扳倒。
重盾后面一个背插小旗的枪队队官面容一紧,急忙大喝道:“将这个鞑子戳下去。”
好几杆长枪就朝这鞑子白甲头面戳来,这鞑子大叫着,一杆长枪就刺进他的右眼,眼眶鲜血迸溅,半颗眼珠子就被长枪挑了出来。
吃痛之下,他就朝外栽倒,双手还拼命扣着重盾,轰隆一身这面大盾被抠翻了,将那名鞑子白甲兵死死在他下面。
通道口内唯一幸运的一个鞑子巴牙喇狂喜,带着浓浓的煞气暴吼一声就冲进了重盾破口处,他连人带盾砸下来,迎面一个枪兵被砸得吐血摔飞,盾牌一甩,一柄寒光闪闪的短柄斧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他连削带砍,顷刻间就有三个枪兵倒在血泊内,乞活军的枪阵已被冲乱,不成阵型,身后的清兵马甲及时填补上去,将这个口子越撕越大。
……
清军大队,吴拜和蓝拜俱是一喜,吴拜对蓝拜吩咐道:“蓝拜兄弟,当再派精锐战兵上去,一鼓作气彻底陷掉明军防线。”
蓝拜毫不犹豫应答分兵安排去了,方才的战况他看在眼里,这次正白旗的巴牙喇打头阵出了死力,若非没有巴牙喇陷阵,这战局真就一时焦灼不下。
蓝拜不由赞叹,各旗的巴牙喇营挑选的勇士果真是精锐中精锐呀!
很快清军大队拨出了一百甲兵,他们快速驱马冲了上去,到了土墙下就下马徒步爬墙或者从两个通道处填补兵力。
一道土墙后,一名背插旗帜的乞活军队官刚被一清兵马甲盾牌磕到在地,他翻滚着刚刚爬出时,一清军巴牙喇冲来,野人一般跳跃而起,一柄铁锤重重砸在他的头颅上。
铁笠盔连着顿项都被砸得凹陷下去,鲜血和脑浆流出,解决掉这个明军军官后手上铁锤一抬顺手向旁边一磕。
一正欲侧击上前的乞活军盾兵方盾被砸得粉碎,右臂不自然弯曲着,这巴牙喇蛮人般呼吼一声上前。
“恁死你娘的狗鞑子。”
把总常万禄看到麾下一个队官战死,赤红着眼球,他拾起地上一柄阔刀就狠狠扔去。
这鞑子白甲一声凄厉惨叫,阔刀连同他的脸面和一部分头盔都被切开,常万禄猛扑上前,手上雁翅刀斜斜一劈,一颗半残鲜血淋漓的恶虏首级落地,鲜血洒了出来,溅在了常万禄一脸。
忽地他感到身后凉风四起,一杆标枪就狠狠贯穿他的身体,将他身后的斗篷染得血红。
常万禄扑倒在地,口咳着血沫,艰难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又一个凶神恶煞的鞑子甲兵从土墙跳跃而进,鞑子后续的战兵到了。
防线要失了,可是将军给他们坚守半日的时限还没到呢……
他艰难爬了起来,满头满脸的鲜血,拄着雁翅摇摇晃晃的身体颤抖哆嗦着,前胸穿透铁甲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