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子就往我头上扣,想借三爷的手把我弄死!”
说话间,他呼吸渐渐不再那么急促,但眼中的怒意却丝毫未减,叫道:“三爷您信不信我不重要,但这孙子我必须得弄死!”
许臻扬起头来,梗着脖子叫道:“今儿这威虎山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副导演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叫道:“三爷,三爷明鉴啊!”
“他真的是共军,他是共军……”
“哈哈哈……”这时,徐文光忽然笑了起来。
他仰头看向了眼前的许臻,语气轻松地道:“瞧你这话说的。”
说着,他看向了不远处的副导演,声音低哑地道:“栾平,今儿是我崔某人的生日,你带了什么寿礼啊?”
副导演的面色一僵,满脸窘迫地道:“三爷,我,先遣图被这孙子诓去了,我……”
徐文光摇了摇头,道:“两手空空,也敢上威虎山?”
说罢,他再次看向了许臻,声音平静地道:“老九啊,插出去吧。”
“宰了丧门星,大吉大利,就当是他给我送的寿礼了。”
许臻面色一喜,立即躬身行礼道:“得嘞!谢三爷!”
他咧嘴笑道:“三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说话间,他薅起副导演的衣领,便把他往门口拽去。
而副导演则极其入戏地挣扎道:“三爷!三爷你被他给骗了!”
他脸上的肥肉因极度的恐惧而几乎扭曲,满脸惊恐之色地叫道:“三爷开恩啊三爷!”
“三爷您饶我一命,三爷!!”
“……”
说话间,许臻已拽着他来到了试镜室的门外,然而副导演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想要演出画已尽而声不止的效果来,在楼道里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哭喊。
他矮胖的身体拼命地扭动着,在地毯上挣扎着打滚,短粗的双腿拼命地乱蹬。
这时,一个酒店的工作人员从旁路过,瞥见了这一幕,顿时面色一僵。
她努力地板着脸,眼睛看着另一边的墙壁,脚步匆匆地从旁经过,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瞧见。
副导演:“……”
“咳……”片刻后,副导演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将试镜室的大门拉开,礼貌地微笑道,“许先生,请。”
许臻:“……”
好的,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都是艺术。
……
几秒钟后,两人收敛起方才的情绪来,重新回到了试镜室中。
导演徐文光见到许臻回来,带头为他鼓起了掌。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