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那道士所言,竟然还有奸夫!
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更加兴奋起来,长街之上立时好像粪坑里被丢了一块石头般,响起嗡的一声轰鸣。
炸起无数只低声议论的苍蝇。
“道…道长何出此言啊?奴家一向本本分分,与相公恩爱有加,街坊邻里都是看在眼中的。如今你当着如此多人面冤枉奴家,这以后叫奴家如何做人啊。可怜相公尸骨未寒,未亡人便遭遇如此欺凌,这…这…奴家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算了,呜呜呜。”
何巧巧边说边哭,而后起身作势就要朝茶楼内的一根柱子撞去。
耿忠距离何巧巧最近,见状就要起身阻止,却是被顾清一把按住。
耿忠不解的看向顾清,顾清却是笑道。
“你且看她敢不敢撞?她若敢撞,贫道今日便一命抵一命。”
何巧巧果真也跟顾清所言一般,见无人前来阻止,便主动在柱子跟前停下,而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呛地的哀嚎撒起泼来。
“夫君呐,你若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吧,奴家就这样被人欺凌啊,呜呜呜…”
耿忠见状忍不住想要过去给她两个耳光。
“别理她,让她哭,看她能哭多久。”
顾清给耿忠倒了一杯茶说道。
围观的人群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时低声讨论交换彼此的想法和意见。
许是哭累了,顾清和耿忠这边一盏茶还没喝完,何巧巧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在一旁做了半天看客的吴阿炳却是突然朝着顾清磕头道。
“道长明鉴,嫂嫂与家兄一向相敬如宾,若说是嫂嫂害死了家兄,在下第一个不信。”
听到吴阿炳的话语,何巧巧那边又开始嚎哭起来。
“闭嘴,此处虽非公堂,却也容不得你个妇人随意撒泼。若是再敢蓄意扰乱审案,信不信本捕现在就给你上刑。”
耿忠被何巧巧的哭闹声吵的火大,取下腰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
扰人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茶楼里立刻安静下来。
顾清看着跪在地上的吴阿炳笑道。
“何巧巧状告你杀害兄长,害你身陷囫囵,为何还要为她开脱?”
“道长所言差矣,害在下被捕的乃是证据,而非嫂嫂。”
吴阿炳仰起头来正色道。
“好,既然你要证据,那贫道便拿出证据来,让你这个书呆子心服口服。”
适才吴阿炳自言乃是读书人,如今再听其这番言辞,果然是书呆子属性拉满。
顾清被好赖不分的吴阿炳给气笑了,从案宗里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说道。
“这张是发现吴阿瑞尸身时的现场记录。上面记载道,衙役打开旱井井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