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居所不过数丈,凶手行凶时你如何会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其三,吴阿炳先前曾言,他的衣物平日都是由你清洗。清洗衣物时暗自藏下他的一条头巾轻而易举,然后再将头巾塞入尸体手中。
其四,你说吴阿瑞出事当日前曾见吴阿炳在菜园外停留,却为何不提菜园外的小路是吴阿炳进出自家居所的必经之路?
综合以上几点分析,分明是你早就与奸夫勾连,杀害吴阿瑞,栽赃吴阿炳,意图霸占吴家产业后与奸夫双宿双栖。”
顾清一番分析推理说的何巧巧是哑口无言,垂着头全身瑟瑟发抖。
“何巧巧,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吗?说出奸夫是谁,交代你二人是如何杀害吴阿瑞,并设计栽赃吴阿炳的。”
见何巧巧却仍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顾清朝耿忠递过去一个眼色。
耿忠意会,知晓终于是轮到自己上场了,站起身来威风凛凛的喝道。
“来人,给这个谋害亲夫的淫妇上刑。”
一听要上刑,何巧巧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不用上刑…不用上刑…奴家招了…奴家全招了,是…是潘六儿,是他蛊惑奴家害死了相公,都是他的主意,奴家…奴家也是被逼的啊。”
潘六儿?
顾清在案宗里没有看到这个名字,便朝耿忠看去。
“是个无所事事的泼皮。”
耿忠显然是知晓这人的,想都没想就解释道。
“那边着人去将这潘六儿抓捕…”
没等顾清说完,茶楼外的大街上便传来一阵喧闹叫骂声。
“何人喧哗?”
有长乐县捕头再次坐镇竟然还有人敢闹事,这让耿忠的面子如何挂得住,怒喝一声,抓起腰刀便要去寻闹事者的晦气。
可还没等耿忠走出茶楼大门,几名汉子却是押着一名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耿捕头,俺们哥几个刚刚在外面听的真切,便见一个家伙缩头缩脚的往人群外面挤。定睛一瞧,嘿嘿嘿,可不正是潘六儿这厮嘛,便顺手给您老抓了回来。”
一名光着膀子,前胸后背满是刺青的壮汉笑道。
耿忠闻言抓住被押进来男子的头发往起一提,虽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可还是能辨认出大致模样,的确是潘六儿无疑。
奸夫淫妇尽数到场,面对确凿的证据和刑讯的恐吓,也只能老老实实交代了犯案经过。
数年前,家境贫穷的何巧巧在媒婆的撮合下嫁给了家境优渥的吴阿瑞。
何巧巧本身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而偏偏吴阿瑞为人老实木讷,不解风情,整日里不是围着祖传的十几亩良田转悠,就是照顾弟弟吴阿炳的饮食起居。刚刚成婚的前几年倒还无事,可时日一久,何巧巧心里便有了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