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俞盛又开始搓肉丸,听见她说边疆的事,他低笑道:“知道,我们一个营的吃了都拉肚子了,成群去山里上茅厕。”
“我那顿正好没吃。”
柳芷听到这里笑得合不拢嘴。
门外的许花和俞河往厨房看了一眼,都笑了笑,许花小声道:“自从芷儿嫁进来,盛儿说话也要多些了,日后有了孩子还要热闹点。”
“那是自然,芷儿性子直,盛儿性子也直,两人自然有话说。”俞河说话现在不怎么咳了,人是一天比一天精神。
饭后,太阳大,暂时出不了门,俞河和许花回屋里睡觉了。
俞盛磨了小刀拿进屋里让柳芷给他刮胡子,柳芷一手抬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刀:“别动,动了就要破相了。”说完就熟练的帮他刮胡子。
这时,她的视线落在脖子最上面,不容易看见的地方有一块疤痕,她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里是不是崀山腰受的伤?”
说完细细的打量他的眉眼,突然用手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她声音忍不住高了一些,“救我的是你,对不对?”
虽然十年只打过一次战,但敌人偷袭不少,崀山腰那一次事发突然,她连夜带着兵去支援,然而敌人早就找好位置偷袭了,他们去自然讨不了好。
那次有一支箭正朝她眉心而来,她都以为死定了,但被一名士兵给推开了,那名士兵脖子划伤了,流了不少血。
那种时候根本容不得她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击退敌人。
后来她去找救她那名士兵已经找不到了,因为当时为了尽快到,他们一群人钻的是泥地洞,整个脸都被泥巴遮完了。
俞盛眼神闪躲了一下,下巴微微向下,似乎想遮挡住,低沉道:“不是,这是我打猎不小心刮到了。”
“划到的口子不像这样。”
柳芷看他这个神情,心里有大半敢肯定是他了。
她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他不说实话就不移开。
最后俞盛轻轻点了点头,“伤口很浅,我都忘记了。”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一次是他第一次那么近接触到将军,第一次碰见了她的手。
第一次见她为他着急眼红……
“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柳芷有些看不透他了,倘若他同她说过一次,那就是有功,有功就不止还是个士兵了,俸禄也要多一些。
俞盛沉默不语,两手紧张的扣着衣裳,“我自个来剃。”
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这样她对他会更愧疚,他要的不是愧疚。
也不要因为愧疚而满足他不能见人的情愫。
他从来都不想成为她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