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和焦虑。
……
次日，天刚亮，两人就出了营里。
俞盛带柳芷去看了那些女子，她们单独在大院里养伤，俞盛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我在这里等你。”
柳芷“嗯”了一声，随即进去了，估计是临时安置，都是睡的草席。
屋里的女子听见动静都没抬起头来，似乎丧失了什么。
柳芷手紧了一些，很快把门关上了，她低声道：“都振作起来，很快我们就能手刃敌人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最边上穿着灰色补丁麻布衣裳的女子猛的抬起头。
下一刻，她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她，低声哭道：“柳将军。”
柳芷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的身份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其他女子听到柳将军几个字都愣住了，反应过来看向柳芷，有人嘶哑道：“你是……柳将军？”
柳芷没有瞒她们，“我是。”
她抿了抿唇，又道：“让你们受苦了。”
女子们眼睛一亮，似乎有些盼头了，柳芷抿了抿唇，“我现在没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希望你们帮我保密。”
女子们连连点头，有人过来拉着柳芷，“柳将军，一定要杀了他们。”
“我爹娘全都被他们杀了。”
“我一定会。”柳芷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眼眶有些微红。
紧接着她继续道：“你们一定要等着我，振作起来，不要想不开。”
“死可以死，但不能是这样死，我们可以为了大周而战死，为了保护家人而死，保护自己而死，但不能是为了敌人而死。”
“敌人就是盼着我们死，你们这么做了，只会如他们的意。”
“我知道你们难以过心里的那道坎，你们可以愤怒，可以生气，但不能恶心自个。”
“你们好好养身体，以后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忙。”
别的地方不知道柳将军三个字的信仰，许安城的百姓知道，柳将军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的保命神。
有她在，万敌难进。
她说的话，女子们都听进去了，一个个点了点头。
见女子出来了，虽然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但俞盛知道她这会肯定很不好受。
在外面有士兵看着，他不能牵她，只能微微低头，“我会好好安置她们。”
柳芷点了点头，她扭头看着他，入目男子俊郎的脸，大概是这些天风吹日晒，他的脸有些干皮了。
她也好不到哪去。
所有的士兵都是这样。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