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连坐。
我嘿嘿笑了几声,如果真的有问题,必然是能够捉回来的。他们也太小看南厂的人了,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我们包了一个雅间,随便吃着东西。净敕走进来低声说:“又有人去了刘炳坤家的那个院子,应该是在翻什么东西。后来又有人出现了,前面的人才走了。”
“现在人呢?”我问道。
“去了隔壁的花家楼,包了一个雅间,陆续又来了几个人,应该也都是认识的。我已经去看过了,不太像是本地人。”净敕办事还是很稳妥的,说的很清楚。
“喝起来了?”我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怕是好戏要开始了,心里还略略紧张了一下。
“对,已经上了一轮酒,闲聊的内容是最近河曲县的天气。”净敕看了一眼秦师爷,忽然问道:“秦师爷与小满药铺的秦骁秦家是什么关系?”
秦师爷愣了一下才说道:“我是秦骁的表叔,没出五服的亲戚家,偶尔也会走动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我笑了起来,“最近功夫见涨啊。”
净敕也笑了起来,“忽然发现秦师爷与秦骁有些像,都是长瘦脸型,所以才随便问了一句的。”
“小七大人认识秦骁?”秦师爷问道,“这孩子痴迷于医术,很少有朋友,也不太和别人来往,小七大人居然认识?”
“哦,认识呀。他可有趣了,特别爱讲故事,我学到了很多。”我想起了秦骁,居然还真的有点想他了。
“咦,他从小就是个木讷的孩子,怎么会有趣呢?”秦师爷有些怀疑,“真的是小满药铺的秦骁?”
“当然是呀。”我也想了想才说道,“可能您是长辈,所以他才会收敛自己的本性,我是私访去的,他可能以为我不过是个路人甲乙丙丁,因此心态放松,就会有趣的。”
“这也是有可能的。”秦师爷点了点头。
“人呢,都是有多面性的。就比如这个卢展宏,在您的口中,卷宗中,可能是个受害者。在河曲县,这人是个铁公鸡的吝啬鬼,在小顺子的眼中又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好人。那么,在他的孪生兄弟双生子的弟弟心中,他又是什么样呢?”
这话一问出来,秦师爷和净敕都看着我,若有所思。
“秦师爷,你来的也刚刚好,我们一起去看看隔壁那个雅间吧,说不准就能够见到什么人呢。”我让净敕在前面带路,陈一陈二紧紧跟着我,秦师爷也跟在身边,一行人快步且低调地进了花家楼。
包间里,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有个黑脸的汉子正在说话:“黄县丞忽然封了城,应该是和他女婿的事情有关,未必是针对我们。我已经转了几日了,那些东西没有人动。等开了城门,我就套车把东西运出去好了。”
“其实还是应该早些运走的,要不是这几日下雨,道路泥泞,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