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每个时辰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也从侧面记录了苏先生、韩先生这些日子在乾元堂的活动和工作轨迹。
现在通读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对得上,就连那些对话,也基本上没有差别。在我的心中,已经大致勾勒出了野山参失窃的故事,以及中秋后这些人在药铺里地窃窃私语。那些小声议论以及鄙夷地眼神,的确让人感到很是难堪。
就算是没有头顶的那根银针,这些做法也是要逼死苏先生的节奏。更何况,这看起来分明就是一场预谋作案,凶手的心既狠,又歹毒,就是要至苏先生于死地。
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呢?
虽然,我已经大致猜到是谁了?但是依然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道行过来帮我拨弄油灯的火芯时,我瞅着他有点发呆。
这么久了,净敕的头发都长出了,他依然还是个光头,如果此刻披上僧衣的话,还是特别像很有修为的和尚。道行被我看得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才说道:“小七大人,若是困了,就休息吧。”
“那倒没有,只是在想为什么你的头发还没有长出来?”我放下了手中的口供纸。
“我剃掉了,长了头发我反而觉得很不适应。”道行嘿嘿笑了起来,略略有点腼腆,“我自小就是光头,后来跟了大人之后,他们都说应该要有头发的,我看师兄就长了头发出来。可是,我始终不习惯,觉得还是光头方便。”
“这倒也是,还能省水。”我表示很赞同他的说法,“并且,现在还能帮我做个事情。”
“啊?”道行有点紧张,“小七大人,我可看不了字,一看字就晕,打打杀杀的,我可以的。”
“不看字,不看字。”我笑得灿烂了些,连大白牙都露出来了。陈一陈二已经凑了过来,表示放了个耳朵在这里。“你们两也别听着,有没有那种看起来是一本经书,但是用手温加热后,这经文就能够出现异状的?”
“啥意思?”这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曾经见过有人在白纸上写了字,但是平常是看不出来的,只有这些字有了一些温度,比如用手暖了,或者是用火烤一下,那些字就会显现出来的。”我很是期待地看着陈一陈二,这两人一定有这种东西,毕竟是南厂的人嘛。
结果,这两人却是摇了摇头,表示知道,但没有。“我们二人是做保护工作的,没有准备这种东西。”
“那谁会有?”我有点失望。
“我呀!”影子从房梁上已经翻了下来,“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会儿么?肖大人说要我过来瞅瞅你,我想着你安安静静看卷宗,我就可以安安静静睡一下了。”
“嘿嘿,咱们这事情做完,你再睡去。”有了这个人,我心里就放心多了,赶紧叫了道行,在陈大人的书房里翻出了一本《地藏经》,然后用影子给的药水,将干净的毛笔蘸了蘸,在相关的页码中的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