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人往马腿上一绑,跃上马背,扬鞭打马向宁阳县附近的山崖奔去。
上了山,站在一眼看不到底的悬崖边,王大顺浑身的骨头好像被人卸掉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嘴里反复念着一句话:“你不能杀我,县令大人说了杀人犯法,你想变成杀人犯吗?”
“谁说我要杀人了?”孟渊冷视着他,“你这样的人不配死在我的刀下!”
话落,他陡然举起手中砍刀,寒光一闪,吓得王大顺瞬间湿了裤裆。
然而那刀锋却落在了他身旁的藤蔓之上。
孟渊捡起藤蔓缠住他的粗腰,一脚将人踢下了山崖。
空旷的山野间响起杀猪般凄惨的叫声,惊起无数飞鸟扑腾着翅膀四散开来。
王大顺吓得连眼都不敢睁,捂住胸口一个劲地喘粗气,好不容易将气喘匀了,上头的人忽然发力将他拽了上来。
屁股刚落地,他立刻哭着向孟渊求饶:“孟渊我求……”
只吐出四个字,又被踢了下去,剩下几个字飘散在狂风中:“我~求~你~娘~!”
他像个皮球,被孟渊拎起来、踢出去、拎起来、踢出去……一开始还能硬气地骂几声娘,后来就完全说不出话了,一个劲地掐着脖子干呕,呕得胆汁都要出来了。
到最后他连呕吐的力气都没了,气息奄奄地翻着眼珠子看向孟渊,哭声求道:“给我个痛快吧,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太难受了。
又疼又累又害怕。
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干脆利落呢!
“我说过,我不杀你。”
孟渊丢下一句话,再次将他甩下悬崖。
王大顺白眼珠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孟渊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恶臭气味,嫌弃地拧紧眉毛,拽着藤蔓的另一头将他拖下山,然后跟来时一样,把他往马腿上一绑硬生生拖到了县衙门口。
看守的官差连忙上前捡人,还未走近,先被他身上的骚臭味熏吐了,“操,他爬粪坑了吗?咋这么臭啊?”
孟渊利落地斩断藤蔓,蹙着眉头道:“自己拉的。”
又拉又尿又吐,简直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官差懒得挨他,捏着鼻子隔了老远问孟渊:“他还有气吗?”
孟渊点头,撂下句“辛苦兄弟了”便调转马头离开了县衙。
他一走,周围的百姓呼啦啦全围上来了,伸着脖子向官差打听情况。
官差就是个嫉恶如仇的,叉着腰绘声绘色地把王大顺干的龌龊事讲了一遍。
周围百姓听得义愤填膺,抓起石子烂菜叶就往王大顺头上丢,“杀战友抢军功,这他娘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杨花村的热心村民张婶子到县城赶集,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