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恼了,回头捶了他一下,“没有礼物,礼物被狗吃了。”
“那,我们办正事?”
男人眉梢微挑,看了眼喜床的方向。
“急什么,衣服还没脱呢。”
沈青青打定主意要逗他,每个动作都故意放慢了许多倍,解衣带、脱外袍、整衣摆,可惜整个过程只进行到开头,她就被急不可耐的某人重新抱回了喜床。
吻又落了下来,如海浪、如狂风,势头凶猛,不可阻挡。
滚烫的热浪中,男人纤长白皙的手指勾上她腰间红色的系带,声音如砂纸般粗粝:“青青,喜欢吗?衣服。”
沈青青还以为他问的是嫁衣,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喜欢,上面的花样子是你画的吧?”
男人一把扯开脆弱的红色系带,宽厚、炽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加重语气:“我说的是里面的衣服。”
沈青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迟钝地运转起来,想到习惯了舞刀弄枪的男人捏着绣花针在灯下抓耳挠腮的笨拙模样,她失笑出声。
“那个是你绣的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那么丑。”
耳垂又是一疼,男人像只长手长脚的大狗,趴扶在她身上摇头摆尾,眼睛如黑宝石般明亮,“媳妇,你说实话,喜不喜欢?”
沈青青无奈,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回:“喜欢,特别喜欢。”
话落,两人之间最后一道阻隔也没了。
房间响起男人欢喜到难以自抑的声音:“青青,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夜风顺着窗口溜进房间,床头烧得正旺的龙凤烛如含羞的美人轻轻摇曳,引得那轻纱帐也跟着晃动起来。
两人都成了刚从水中捞出的水人,鬓发被汗水濡湿,渗入身下床单,开出一朵朵暗色花朵。
恍惚间,沈青青化作了一条航行中的帆船,海面浪潮汹涌,她被最后一股巨浪掀翻,大汗淋漓地沉入海底。
而搅弄浪潮的始作俑者还伏在她身侧喃喃低语:“媳妇,媳妇……”
一声连着一声,声音温软绵长,好像永远叫不够似的。
沈青青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懒洋洋的踢了他一脚,“烧水,我要洗澡。”
男人却又哼哼唧唧地蹭了过来,“先不洗了,等会儿一块洗好不好?”
“什么等……”沈青青的声音一顿,察觉到什么,气恼地捶了他一下,“你就不累吗?”
男人抿唇不语,一手撑着床板,一手落在她发间,指尖微勾,卷住了一缕发丝,定定地望着她,眼中欲念又浓了几分。
被汗水冲洗过的脸格外俊朗,乌黑的眸、雪白的肤、殷红的唇,美得犹如一副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