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李痕恭敬道。
“你师父是谁？”王虚脸色一顿。
殿内所有人皆是有了好奇之色，他们竭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李痕的师父到底是谁，凌永生也是耳朵侧起来。
“我师父叫杨熏，是一个善良的纯洁女子。”李痕脸上不自觉有了一丝留恋。
“她是哪峰，此时在何处？”王虚长老追问道。
“她……不是离云宗之人，已经云游四方而去。”
“这……”
王虚长老叹了一口气。
李痕手里拿着金色的储物袋，步子不稳，却坚定地向着王虚走去，“王长老，您是我的恩人，此礼李痕受不起。”
“拿着，你会有改变主意的那天。”王虚笑着摆手。
李痕手顿在了空中。
“王长老，你的寿元还能等多久？”一旁，凌永生皮笑肉不笑道。
“我活了两百年，却从未收亲传弟子，凌永生，你知道为什么吗？”王虚对着他道。
凌永生眼中起了一丝嘲讽，“王长老眼光太过挑剔。”
“是，也不是。”王虚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将目光投向了李痕。
“你的身上，有一种痴。”
痴？
李痕心里有了一丝触动。
他摇了摇头，“王长老，我的痴，与你的痴不同。”
王虚，何尝没有痴？
或许是出于对宗门的忠诚，出于对他的欣赏……
但是王虚的痴到底因何而起，李痕并不在乎。
若在乎，则是让李痕抛弃了自己的痴。
紫幽何其强大，但师父何其重要，仇恨，又是何其深重。
这些，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心。
王虚露出会心一笑：“李痕，我没看错人。”
李痕将储物袋收入怀中，再次对着王虚礼道：“这是我的荣幸。”
凌永生再也坐不住了。
“李痕，该我了。”他脸上挤出一抹虚伪的笑意。
李痕转头，“不知凌长老有何指教？”
他绝不相信凌永生真的是来为他颁发奖励的。
丹云峰那日，凌永生不分青红皂白，以惩罚上千弟子为要挟，威逼李痕下跪。
道子选拔，他更是将李极打的半死不活。
二人早已势同水火。
“你们都出去，王长老，你也请先回去，我的奖励不方便让人看到。”凌永生脸上保持着微笑，对着众人道。
“王长老，若你妄自伤李痕，剑祖不会放过你。”王虚的声音有了冷意。
凌永生道：“剑祖只是这般惩戒李痕，我没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