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似乎还没听够。
我点点头。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怀疑成色还是占了大多数。
“如果这个故事是你编的,那它的展开和设定,其老套程度估计和我的年龄不相上下了。”
“真与不真,在我。信与不信,在你。”
他笑了:“我现在有那么一点相信你有三十几岁了。”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调侃还是在缓和气氛,但……
“该你了。”我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叉,换了个和白若海相同的姿势。
“嚯,就算你真的有三十岁,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臭小子罢了。行吧,那我就说给你听听。”白若海收起笑脸,娓娓道来:
“首先是白彰天,也就是我弟弟。我确信他已经死了。因为我们虽然不常交流,但那只是明面上的,我们暗地里经常用书信联系。”
“他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只有两句话。”白若海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了给我。
我接过信,信封是罕见的黑色,信纸很大,但上面只有寥寥两句:
【我要求攀登高山,
我要求横跨大海,
我要迎接更高的赞扬,更大的毁谤,
更不可解的怨,和更致命的打击。】
“诗?”
“艾青的《时代》。”
我更迷糊了,老一辈人都这么文青么?
他又问:“看得懂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可不擅长做阅读赏析,打打游戏我倒是在行。”
白若海便没再问,继续道:“在这之后,我弟弟再没给我写过信,我感觉蹊跷,就派了徒弟去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名堂。正如你所见,我弟弟化名庄淳,被安顿进大医院,最后由于精神问题,跳楼自杀。但我估计,这事最终大事化小,无非就是在医院的事故簿上留下几笔罢了,连报刊版面也登不了。”
我猜测说:“因为死的人名为庄淳,而那个假的白彰天还活得好好的?”
白若海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他亲孙女都被蒙在鼓里,还指望我这个远在天边的哥哥知道些什么?”
“你作为他的哥哥,既然知道事情有蹊跷,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呢?”
他被我这么一问,脸上倒是显了尴尬,满脸沧桑味。
“说来惭愧,祖宗要我继承家业,我满心报国志,就擅自跑去参了军。现在除了我的亲弟弟,也没什么识得我的白家人了。估计以后死了,族谱上都没我的名。不过这不重要。
白若海又递给我一张相片:“所有事件的幕后黑手,嫌疑最大的,就是白崇天。”
“白氏家大业大,其中利害关系太多太杂,我暂时也说不清楚。关于你说的那个五百万,我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