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速度会有多快。
果然,苏长林一听这声叫唤,满脸的褶子堆积到了一处,那眼睛眯成的缝扒都扒不开了。
“小左来了啊,别在这里站着,厨房油烟多,走走走,去堂屋待着。”苏长林推着左月尧往外走,就跟厨房里再没其他人似的。
苏弦端着那碗鸡蛋,站了好一会儿,这才端到了堂屋,放在了左月尧的手里:“给你们的,吃完了记得把盘子还给我们。”
“怎么说话呢!”苏长林见着这个不圆滑的女儿开始动怒了:“是不是我没教过你什么叫待客之道!”
苏长林对苏弦的嫌弃,是从来不看场合的。
但见左月尧,就像老来得子的人见着亲生的儿子一样,那叫一个喜上眉梢,笑逐颜开。
苏弦没眼看了,扭头就走,却听到背后苏长林带着指责的解释:“自打这孩子的妈走后,她的性格就变得古里古怪的,我是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她妈在的时候,她就听她妈的,她妈不在了,我一个人带着她,是真的操碎了心,家里条件也不好,她还成天这样不让我省心,我这日子啊,是越过越没盼头了,我这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熬到哪天咯。”
“小左啊,让你看笑话了啊。”
苏弦知道苏长林的卖惨只是做给左月尧看,确切的说是想让左月尧回去跟周泠原话不动的传达,苏长林觉得,只有将家庭状况说得让人动容,才能在后面的贫困补助中多分一杯羹。
只是苏长林不知道的是,母亲这个词儿是苏弦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提不得,说不得,更利用不得。
于是在秋风萦绕中,苏弦的这根神经突然就被人扯了出来,扯得生疼,疼得她差点就落泪了。
“叔叔,您别难过,我昨天跟苏弦去送枣子的时候,大家都夸她呢,说她将来一定是个很有出息的人,而且苏弦又这么孝顺,我妈还让我多跟她学习呢,今天一早她就去走访了,让我来找苏弦一起做作业。”
“好,好,那你们学习。”
“那我可以带她去村委会办公室学习吗?这样也不会打扰到您。”
“当然可以,去吧,去吧。”
就这样,苏弦就像被卖掉一样,连问都没问她就被人赶走了。
苏弦依旧走在左月尧的前面,想起来愤愤不平的时候会用脚丫子踢一踢路边的小石子儿。
今天她这自尊,可算被自己的父亲践踏得七零八落了。
还是当着左月尧的面。
其实当时苏弦又想了另一个层面,她自我安慰着,践踏就践踏了吧,反正跟这个男孩儿以后也见不到了,过几天他们离开了这里,谁还记得谁呢。
可苏弦万万没想到的是,后来的一天,他们不仅再见面了,而且还保持了很久的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所以说这人呐,不论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