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你有阴司身份是不?”
“啊,有啊,不稀奇,许多师兄弟都有,我有鬼差令。”
“那好,一会儿无头将军来了,你去疏通下,看能不能配合我们演出戏。”
结果,沟通是成功了,无头将军的身份也弄明白了,洪吉却被揍得不轻。
商文渊也曾问过他是否愿做拘魂使,得到的只是对方的一个背影。
而那时,同样凝望着那背影的还有狼首金箓里的秦成。
……
此时,看着无头将军,商文渊再次问出了同样的话。
又要远走的背影停住。修人,又不是修规矩,说得好,自己本也桀骜。
那宋高宗又如何,金兵来袭,他曲端披肝沥胆,怎奈那皇帝竟在江南偏安。
头尽抛,血尽流,多少还有点骨气的宋卒战死在自己的家门口。可后来呢?
“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一句诗就是全家性命。
谋反,笑话!自古忠良常入彀。
若论冤,自己真不比那被莫须有的岳飞差到哪去。
千年了,累了。
“曲将军,还记得小老儿我么?”
蓦的,那虎头錾金靴迈出的脚步又是停住,猛地转身。
无头的躯体无言,不过那微微颤抖的战甲却说明了一切。
“曲将军,之前说若来世再相遇,一定告诉你我当时怕没怕。跟你说啊,怕,真的怕。”
“不过,何必执着于死时样貌呢?丑的要死。”
空地上,那无头将军的身影,缓缓幻化成一名魁梧中年模样。
身高八尺,白面凤目,黑须及胸,黑发披散脑后。
低头看看自己布满老茧和马缰勒痕的手掌,露出久违的神色。
又变回了那个南宋泾源路第三将,令金军屡屡受挫的名将,镇戎军帅,曲端,曲正甫。
总不能显得比这老货想不开吧。
留下秦成和曲端叙旧,商文渊来到洪吉身边,“怎么,不明白?那我带你看看。”
说着,一袭红衣的陈月玲微微颔首,如那日在北大街44号之中,薄薄的黑雾将两人笼罩。
千年以往,都是秦叔在讲她的故事,这次,换她讲一次秦叔的。
……
烈日当空,没有一丝风。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令坐在高台上的辰州知府心下烦躁异常。
“不是定好的秋后么,这七月流火,斩这许多人恐生恶兆。”流进眼中的汗滴酸涩异常。
连忙用手揩拭,旁边的师爷见此,递上一方绢帕,耳语道。
“王枢密副使的意思,等不了了。”
“王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