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她,一定会平安回来,这是他的承诺。
有时候女人就是如此,什么事情都知道,都了解,却依旧将自己圈住。
她还是会忍不住为他担心,想念他……
好想,好想……
矫情,谢茹央忍不住鄙视自己。
鄙视完毕。
她又无聊地拿起狼毫喧泄着自己的想念。
谢茹央伏在书桌上,一个个生动鲜活人物跃于宣纸上。
这个是生气的萧云宴,这个是高兴的,傲娇的,倔强的,温柔的……
谢茹央的手肘撑桌,玉手托腮,看着她的画作。
深沉的夜幕犹如化不开的浓墨,沉重地压在房舍屋顶,低垂的云层在晦暗的夜空下漂浮,掩映着弯月星影,地上的人影闪过,踮起脚尖在纵身跃到了王府的墙上。
传言这摄政王府守卫森严,也不过如此。
黑衣人心中不屑,如飞鹤展翅潇洒飞落。
倏地,杀气铺天盖地涌来……
糟糕!大意了!
这么多暗卫是凭空出现的吗?
黑衣人在半空中一个旋转,脚踩墙体,借力而起,翻出了摄政王府。
暗卫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翌日清晨,谢茹央起床吃过早饭,逐风将夜里的事情如实告知。
“有人夜闯王府。”谢茹央挑眉,非常时期,不由得她多想:“知道是谁的人吗?”
“昨夜暗卫与其交手,发现他左肩受伤了。”逐风说。
谢茹央目光微动:“是和洛湘联系的那个人?”
当日暗卫发现那个人也出现在将军府,并追了上去,双方交手,虽然那人逃脱了,但暗卫伤了他的左肩。
“很像。”逐风想了想说:“但属下觉得未必是那个人?”
谢茹央眉梢微挑:“什么意思?”
“那人是洛湘的同党,摄政王府的仇人,当日逃脱便已受伤,他没有必要在有伤的情况下夜闯王府。”逐风顿了顿,自信地说:“没有胜算。”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一向的骄傲自信。
但逐风说的也并无道理。
复仇不急于一时,除非那人有非来摄政王府的理由,迫不及待地为洛湘报仇?
谢茹央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正常人能喜欢上洛湘那种心态不正常的疯子?
“王府有他需要的东西吗?”
“王府的很多东西都很重要。”逐风说:“最想得到王爷手里东西的人,怕是只有宫里父子俩。”
谢茹央眉梢微挑,宫里的两位指的就是嘉祥帝和太子了。
萧云宴手握兵权,手里还有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