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国库里也只剩老鼠啦。”小洛泰尔公爵双手一摊,语气颇为酸楚:“我可先和您说好,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还指望您给我发薪金度日呢!”
理查·烈阳眉心微微皱起:“你父亲不是刚刚转交给你四处近郊的地产?”
“花光啦。”小洛泰尔公爵轻描淡写回答。
“都花光了?”
“都花光啦!女人、美酒、骏马、漂亮的衣服……”小洛泰尔公爵摸了摸胡须,略显自豪地说:“气得公爵大人在圣像前发誓——除非他死,否则绝不会再给我一枚银币。”
理查·烈阳无奈又想笑地叹了口气,对于他这个讨人喜欢的妻弟,他总是生不起气来。
沉思片刻,理查看向站立在皇座下方的阿尔良公爵,沉声问:“他们够害怕了吗?”
像是用盘虬的树根雕刻成的屠夫公爵微微颔首,冷漠而严谨地回答:“一代人的时间以内,巴格鲁姆公国不会再有叛徒胆敢违背您的意志。”
“好,准备一下。”理查背靠着王座,平静地宣布:“那我就见一见老巴格鲁姆的两个儿子。”
阿尔良公爵鞠躬行礼,退出宫帐。
小洛泰尔公爵捏了捏小亨利的鼻子,把皇子放回座位,看向皇帝:“我也去准备一下。”
说罢,他微微低头行礼,依旧是风度翩翩地走出宫帐。
“走吧。”理查·烈阳挂好佩剑,拿起镶着皇冠的头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先履行皇室的义务,然后我带你去看那匹小矮马。”
皇帝刚想唤侍从进帐,刚刚一直没有随意插话的亨利王子终于问出他最后的问题:“爸爸,我想……只给最后那个人钱的话,应该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理查·烈阳扭头看向长子,这次他的眼中不再是溺爱,而是讶异和欣慰:“为什么这样说?”
小亨利低下头,摆弄着手指:“最后的那个人之所以请愿,是因为修道院的院长很坏。您只是给他钱的话,他还是会继续被坏修道院院长欺负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理查鼓励地问。
小亨利试探着答道:“不让那个坏修道院院长再当修道院院长了?”
“我的儿子,你说得很对。”理查抱起长子,把后者放在皇座上,自己则放低身躯,与长子平视。
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我不能撤换肯普松修道院的院长。”
“为什么?”小亨利疑惑地问:“您不是皇帝吗?”
理查·烈阳像是在和另一名成年人交谈,他认真地解释道:“因为巴格鲁姆公国的所有修道院院长都是坏蛋,如果我处理掉肯普松的院长,其他修道院的管事就会人人自危;修道院的人事任命是教会的权力,如果我强令教会服从,教会也将感到不满。
教会拥有大笔金钱,而我需要金钱;我刚刚征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