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咖啡厅,一个男人落座,皮肤白皙,身姿修长,连那双放在桌上的手,指尖纤长,一举一动,都很养眼。
黑色的车子停在咖啡厅外,容肆砚降下车窗,一只修长有劲的手臂搁在窗口处,手指的骨节上有擦伤,狭长的眼眸微微扫了一眼,望向靠近玻璃窗的男人,并看不清长相,嗓音薄凉:“是他么?”
程进往那边瞧了一眼,“老大,十有八九就是他。”
“下车。”
后车座打开,男人笔直的双腿迈了出来,眸色冰冷淡漠,浑身充斥着薄凉的气息,眼眸深邃狭长。
容肆砚抬脚走进去,落座之后,眸子淡淡一扫,目视着眼前的男子。
他唇角轻扯,隐隐低咒了声。
君帅可能眼睛是真的瞎了。
就这样,还能跟他的媳妇儿比?
那双平静含笑的清眸深处,却没有温度,“肆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肆砚声音淡淡地问:“前几日你去集团里做了什么?”
男人用手抬了抬眼镜,简明扼要:“查点事。”
容肆砚:“什么事?”
“无关紧要的事。”男子带着微型耳机,不易让人察觉,“肆爷,您好像管的有点宽。”
容肆砚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眸危险地眯起,总觉得他哪里似乎有些奇怪。
男子意味深长地瞧着他。
容肆砚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良久,冷不丁再抬头:“你真名叫什么?”
“不太方便透露。”男子话锋一转,“不过,跟您说也可以,我姓汪。”
最后的最后,容肆砚走了。
“汪先生”给沈知婠打了个电话,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小姒,他走了。”
沈知婠在电话里说了两个字:“谢谢。”
“要谢我的话,你帮我个忙呗。”
……
容肆砚从咖啡厅里出来。
坐上车,声音冷厉:“开车。”
驾驶座的程进转过身,似乎要说什么,“老大,刚才那个w……”
容肆砚淡淡开口:“他不是。”
程进有点懵:“啊?不是什么?”
他薄凉的唇微启:“冒充的。”
w不会轻易露面,更不会告诉他姓什么叫什么。
“怎么可能会是冒充的?”程进皱着眉想,“老大,那要去查吗?”
容肆砚低沉缓慢的轻笑了声。
“不用。”暂且就这样,他不至于怀疑这个w,只是那天事出蹊跷,他觉得不放心罢了。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容肆砚拿出手机,按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