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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子这就去找他。”勇王作礼告退。
杨允在一旁见他们父子俩终于不在剑拔弩张,顿觉宽心不少。
看向屏风的眼神,满是钦佩。论了解主上,文宰真是从来没让他失望。
就和老郎中号脉似的,一摸一个准儿。
少真无一看事情告一段落,将大氅提上,重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道:“劳杨大人再辛苦一趟,送吾一程。”
杨允看向弦不樾,得其点头允诺,顿时侧身恭敬道:“文宰随我来。”
少真无一自屏风后走出,朝弦不樾一礼,旋即随杨允步出宝德殿。
弦不樾好几次都想问他为何大费周章要装病?但想想两人成为君臣那天算起,他便鲜少有事找自己帮忙。
这回让自己帮忙配合,都算得上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所以话头在他心里起起伏伏好几次,最后都被他按下。
但有一点,很快王城百姓都知道。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文宰,生病了。而且病很严重,连天主召见,都是杨大人亲自接送,可见病的着实不轻。
这些话,自然很快就传到了一些人的耳朵里。
如菰晚风,百里流年……
少真无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且不管。
勇王出了王宫,便亲自赶到望云客栈。
对于他的出现,素鹤还是有些意外。毕竟不久前才分开,论交情两人也没熟到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顿时扫了眼众人反应,后把人让进屋内,请到上座。
浥轻尘很是贴心,人一入座,她的茶也倒好,将茶递给素鹤,要他敬给勇王。
素鹤接过,转而将茶端给勇王,道:“殿下神色匆匆,莫不是九曜楼那边出事?”
勇王接了茶,却无心饮,开门见山道:“不是,是本宫有一事,想要托付公子。”
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茶,浅尝之后便被他搁在几上。
但是看看这一屋子的人,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素鹤转眸,同缺云子道:“前辈,借您房间一用。”
缺云子无所谓的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咱们现在吃的用的都是人家勇王垫的,说什么借不借?”
“多谢前辈。”勇王起身一揖,深深拜下。
“打住,你们有事说事去,别给我拜来拜去。”缺云子瞬间跳到椅子上蹲着,指着门口,催促道:“赶紧的。”
素鹤有些哑然,对勇王道:“大殿下,请。”
说罢,当先出了房门,勇王紧随其后。
缺云子的房间和素鹤实际上也就隔了一间房,走过去花不了什么时间。
一进屋,勇王便急着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