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开口邀请素鹤去自家做客,隔老远被少真无一抢了先,即听道:“百里公子留步。”
素鹤回身,见少真无一脸色苍白披了一件大氅走了出来,或许是走的急了,脸上很快浮现了几丝血色。
道:“文宰有何吩咐?”
“咳……咳咳,不敢有吩咐,只是少真也要回府,公子可愿同路否?”
素鹤不动声色将菰晚风和百里流年脸上细微的变化尽纳眼底,拱手执礼道:“请。”
少真无一,回礼道:“请。”
没一会儿,人便走的不见踪影。
回过神的菰晚风、百里流年刹那脸黑如墨,两人一番眼神过招,杀得不见烽烟然又暗潮汹涌。
末了不知何故收了争斗之心,各自拂袖离去。
只剩的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想想不甘心,全都跑到殿上找弦不樾讨要说法。
但进去没多久,就三三两两跑了出来,与带着御医赶过来的杨允擦肩而过。
更把他们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直道有什么事等天主康复再来问。现在问,怕搞不好就是个杀头的大罪。
于是,这场风波就那么被化解过去。
出了宫门,素鹤让云行雨邹寂人先回望云客栈找缺云子报个平安,而他则是要去一趟少真府。
云行雨邹寂人道:“早去早回。”
“好。”
……
两相分别后,紧跟出来的菰晚风、百里流年也是各自闪回府中,再来便是各差心腹往少真府打探消息。
素鹤和少真无一没走多远,三味便驾驶车马过来迎接,两人随即上了马车。
“此回,真是多谢文宰解围。”
少真坐在马车内,提起几上小壶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素鹤,道:“喝吧,温度凉的刚刚好。”
“多谢!”
“有什么可谢的?你不也是陪少真做戏做全套吗?”
说罢,两人俱是低头哑然失笑。
素鹤抿了一口茶,靠在车厢上道:“王城这边的水比我预料的还要深,万幸还有文宰你从中斡旋。”
“少真不过是报知遇之恩罢了。”少真无一对此很是淡然,不经意间,眼角眉梢会浮现不该有的沧桑。
他没有再往下说,素鹤也没有在往下问。
快到少真府时,少真无一突然道:“少真可以相信公子吗?”
这其实是句一语双关的话,素鹤怔了怔旋即懂了他的意思。
什么都没说,仅是眨了几下眼皮做回应。
少真无一瞬间透过车帘缝隙瞥向车窗外,回眸微微颔首。
马车又行了片刻,车外三味朗声道:“家主,公子,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