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的慢了,便是异心不可旧留。
无论如何答,都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丁繆亦清楚,缓了缓神,凝神屏息道:“属下同他交好乃私情,他奉主人之命乃是正事儿。经过一次鬼门关,岂可再因私废公。”
言下之意,槐尹自上次以后便已洗心革面,认真办事。故他二人,少有交集,不知其去处亦在情理之中。
菰晚风听完,按在指尖的真元被他悄然散去。再看丁繆时,身上的杀机已然泯与无形。
起身,装模作样的走到其跟前,用力的拍打其臂膀道:“丁繆,你是我一手带出的人。我待你之情分,远非常人可及。
这点,你要明白。”
丁繆闻言,只觉得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惶恐道:“主人严重了,属下如有不当之处,尽管动手,属下绝无怨言。”
“诶,我与你所说乃是心里话。你要明白,事成之后你的路远比槐尹来的长,不是吗?”说罢,双手暗暗施力其胳膊。
想死?还早……呵。
登时,丁繆脸色煞白,颤声道:“属下愚钝,一切全听主人安排。”
“很好,你可以下去了。”菰晚风松开双手,慢悠悠背到身后。
“属下遵命。”
稍倾,丁繆作礼而退,一时竟忘了自己求见菰晚风的目的,等他想起时,已是不知不觉回到住处。
坐在床前双手疲惫的插进头发中,喃喃道:“槐尹啊槐尹,你到底去了哪里……”
而下人早将他的一言一行,一一汇报给菰晚风知晓。
撕穿了,就是信任不再。
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尸骨难存。
书房内,菰晚风听完报备,只是平静的拿起鸟食逗弄笼中的雀子。
下人见状,提起衣摆蹑手蹑脚离开,生怕惊扰半分。
纵观笼中的小东西如今看到他愈发的亲昵,欢快的在笼中上窜下跳,叽叽喳喳诉说自己的喜悦。
斜阳透过窗棂照进来,竟也透着几分静谧,岁月安好。
似乎,这一回他这真的有所不同。
因为,这大概是迄今为止活的最久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