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出槐尹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是故,他不得不防。
素鹤已经举步皆敌,作为长辈他不能帮其对付强敌。至少,要看稳其后方,莫让人背后捅冷刀子。
思及此,拍拍邹寂人手臂,示意其回屋里好好休息。
槐尹靠在墙角,眼眸半合。
不注意的,只当是睡着。其实是,他想眼不见为净。
这点他清楚,缺云子他们也明白。甚至,缺云子为何临走要带上自己,出于什么目的都一清二楚。
原本各坐各的,倒也无事。
谁料到缺云子忽的感叹起来,哀声道:“寂人啊,你说世道乱的如今景象。文宰没了,浥丫头走了。
玉人那丫头怀着孩子,跟着三味在这乱世东躲西藏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邹寂人抬眸看着破的七七八八的瓦片,阳光透过缝隙撒下来让他本能的举起手遮挡。
道:“乱世人命如草芥,活短活长还不是看她的造化。她若活的平稳,自然腹中胎儿亦可平安出生。
倘若她是个不幸的,那哪天去了也不是你我能改变。”
缺云子叹了叹气,烦的头发都懒得抠。
“唉……”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还是有心说与某人听。
槐尹闭眼假寐,可饶是眼前清净,内心难得太平。那往事卷起来倒下去,哪一桩哪一件都能叫他如坐针毯。
不外乎其他,碎玉人跟了少真无一他不怪。毕竟是自己负了她伤了她,她因爱也好因恨也罢,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寻求温暖,他是可以理解的。
但要说两人就此两清,从此两宽?
也许碎玉人可以做到,因为她已经忘了自己,将自己从她的世界剔除。
可他,做不到……
说他心有魔债,说他亏欠说他什么都好。从前爱上浥轻尘,他不后悔。如今爱上她,亦不后悔。
可缺云子的话,始终如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生疼生疼。
搅的他冷汗涔涔,不能呼吸。
原本恢复了几分血色的糙汉子,此刻又是面色灰白。
缺云子微微抬眸,装作恍然发现,忧心忡忡的喊到。
“混小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