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话,听着就稀奇了。你是主,我们是仆,话……怕不是说反了。”
有意?说给我二人听。
“误会,误会。”百里流年忙称不敢,自称忠心云云。
但柒鸴俨然不上套,看向崔山君。
你看老小子讲的有几分真,还是满嘴胡扯?
崔山君端起茶水,让我会会。
原本低垂的眼帘,忽然张开一线。
道:“听家主这话,是言外有意?”
“不敢。”
“有何不敢?
我二人为的也是公事,与你分属同主。于情于理,你看看,咱们是不是应该上下一心?”
哪知,百里流年长叹。
道:“两位有所不知,日前半玲儿姑娘才来过。
可巧她前脚刚走,二位后脚就到。
我虽不争气,却也不是背主之人。然则,她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二位,理应比流年清楚。”
听了这许多,崔山君笑了。
想这老小子耍滑头,搁这儿等着。
于是不紧不慢的咽下口中一点茶水,道:“谁是你之衣食父母,还需要崔某来教?
有道是,受人恩惠千年记。
你该不会忘了,是谁保举你下来?”
才有了,你这一脉的风光。
侧眸与柒鸴心领神会的笑了,道:“不然换作里面,就你当年的那些个勾当。
多的不算,欠的不说。
死个七八回,相信只少不多。
都这样了,你跟崔某谈忠心谈立场谈为难?
怎么?你的忠心,不是一开始就是只对一人?还是你的立场,从一开始就不是已经注定?”
早不谈,晚不谈。
今天你来谈,何为难?
不觉可笑,而且……还很荒谬?
“自是如此。”百里流年听着老底被揭,心中早已百般不是意味。但他清楚,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当半玲儿找上门,他便已然有数。
所谓日前,不过推托之词。
但这件事,不假。
他们下界找上素鹤,半玲儿便已经踏进百里家。
只是那时他料想有四人出手,所以乐得作壁上观。
口头一番应承,便把人送走。
毕竟四人收拾一个,百里素鹤再怎么天纵奇才,结局也是了然。
。
即便碍于规矩,不能开杀。
可将人打伤不打死,打重不打轻,留一口气并不成问题。
到时候寻个由头,即可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