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把定心思。
弦歌月进来,瞧见人果然已经清醒。除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看的出来已无大碍。
吊儿郎当走到一旁挨着缺云子坐下,掸了掸脚下的靴子,道:「没死就赶紧把病养好,自己的责任自己挑。
爷儿很贵,你请不起。」
勇王闻言,柔声笑道:「凡我所有,皆是你的。瑞锦宫你看上什么,只管拿去便好。」
「……」弦歌月恶寒,顷刻凶相毕露:「哼,话别说的太满。
如果要你命,你肯给吗?」
说的他俩关系多好一样,扯些有的没的让人想入非非。
你娘的,这人怎么中毒还能换根芯子?
说话越来越不得劲儿,怪里怪气。
哪知勇王挨了他一顿呛,非但没恼反而笑得愈发温柔。
「自无不可。」
「……屁什么话,说你胖还喘。」
「四弟。」
「打住。」
耳听这一声真心实意的四弟,弦歌月如坐针毡。这比叫他出去杀退千军万马还可怕,蹭的拂袖而起。
侧眸道:「爷儿是来看你断气了没有,好给准备棺材。免得老不死下落不明,你落得个死无埋所。」
不等勇王开口,又看向槐尹对素鹤道:「人情我做给你,希望一会儿你给我一个交代。」
素鹤道:「多谢!」
他这一走,带走了门外的秦漠剑漪。
勇王无奈的一声长叹,满是酸涩。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不是,过去把人伤狠了。
道:「你们都下去歇着,本宫……想静一静。」
「好啊,好啊。」缺云子跳将起来,抠着鸡窝头,踱步道:「那个勇王啊,你这毒刚刚解,不可太劳心伤神。
有什么事,都等康复了再说。
如今风云变乱,咱们多一个人则多一份助力。
四殿下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有劳前辈费心了……。」
「客气什么,我们走了。」
缺云子说罢,扭头又道:「走走走,西河,鹤小子,咱们几个一块走吧。」
一句话,招呼着人一起离开。
勇王看看还在旁边守候的御医,道:「下去替本宫把药煎好端过来。」
「遵命。」御医得令,快步疾行越过几人。
槐尹瞧着人都走了,跟在素鹤身后默不吭声。
临到素鹤快要出帐之时,勇王忽然喊到:「百里公子,且慢离开。」
闻言,素鹤让缺云子等人先走。
回眸对上槐尹,道:「槐兄,请帐外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