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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河渠,两个酒樽。
被酒樽选中的两个人,就要进行一轮比拼。
而第一轮,东侧河渠的酒樽停在了浩然书院席位中。
“是黄二河黄夫子!”
“黄兄,今日院长抽到了‘闲游’为题目,黄夫子可有准备?”
众人看了过去,沈不渡也侧耳倾听了一番。
“这...家父忙于...教书育人,嗯,教书育人。”
“黄学士早年素有才名,此番想来定能写出惊人之作,说不得拔得头筹也有可能呢,黄兄你说是吧?”
黄楷尴尬地笑了笑,他的嘴角微微挪动着。
听不到声音,但沈不渡目力极佳,便通过读唇语,判断出了他的话语。
“...别问了。”
“嗐,黄夫子可是任过‘隐相’的人,诏令都是信手拈来,区区诗文有何惧哉?”
“...别问了。”
无论怎么问,黄楷都不说,不由地让大家有些扫兴。
这时,刘六郎却突然含情脉脉地托人递过来一个锦囊。
黄楷吓得一哆嗦,竟是连他爹吟诗都不看了,借口如厕飞奔而出。
很快,大家就明白为什么黄楷不让问了。
西侧河渠里的酒樽,竟是停留在了西京留守、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崔神业的身前。
如果是曾经担任过北门学士的黄二河是民间戏谑的“隐相”,那么崔神业,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周宰相!
虽然“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其实就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被女帝改了个名字。
虽然崔神业的主要官职是西京留守,宰相只不过是一个挂名,而且大周是群相制,南衙宰相由很多人共同担任。
但无论如何,崔神业是在场职位最高的文官,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黄二河黄夫子隔着河渠遥遥一礼,崔神业亦是还礼。
“黄学士,请!”
“崔相盛情,黄某献丑了。”
黄夫子酝酿片刻,周身灵气暴涨,天空之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片“意境”。
这是儒门修行者的独特手段,以意境阐述诗文,甚至可以用以战斗。
而这里要说的是,流觞诗会不是即兴赋诗,即兴赋诗又要写出绝世好诗这种事,如斗酒诗百篇的李白,在这个时代还没出生。
所以为了避免大家都尴尬,诗会的题目就必须定的宽泛、常见一些。
无非是送别、咏怀、思乡、山水等几个有限的种类,连边塞都很少出现,以便于大人物们提前打好腹稿,不至于出丑。
当然了,若是没赌对题目,哈哈一笑自罚三杯,也就过去了。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