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阵略最甚,为此不得不重视起来,且东夷军师对云家军和铁骑有一定的了解,而我们对东夷却知之甚少。”
这番话说的十分客观,云蕤眼神微微波动,看来云怀在战场上,已经通晓许多,日后把漠北的兵权交给他,应无大碍。
且,他也是愿意的。
兄长的继承人,也可以是他的。
“那现阶段,军队该怎么做呢?”云蕤抿了一口茶,盯着沙盘上的小旗。
云怀十分确凿:“在末将看来,目前养精蓄锐,鼓舞士气才是我们能做的,等待援军抵达,方可一击攻退东夷,灭掉他们的野心!”
“很好。”云蕤手里把玩着长烟枪,“罗衡,你说。”
罗衡挠挠头,他不似云怀那般读过很多书,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侯爷,东夷久久未有动作,或许是伤筋动骨了,不如我们趁此机会,用计偷袭。”
云蕤抬眼:“继续。”
“听说东夷靠牛羊生存,若是有办法将他们的草地烧毁,或者全部偷走,或许可以……”
草地是东夷的命,靠着仅剩的绿洲喂食牛羊,因此,此计虽然恶毒,却说得过去。
在场的人谁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呢?
何埂副将却开口提出了其中的重点:“可是,如果绿洲毁了,是否会激起他们更大的愤怒。”
以军营里如此残兵,不仅人数上占不到优势,在体格上也同样会处于劣势。
在场的人都静默下来。
“既然如此,加强军营的岗哨吧,多设几轮暗哨和探子,安排在以峪嘉山为中心,方圆十里分散出去,除此之外,派出两名优秀的探子在东夷的军营附近蛰伏,尽量寻找有绿洲的地方,同样使用轮班制。”云蕤一锤定音,“现在便等援军来了再做其他的计划吧。”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喊道。
丁如晦却在旁边若有所思,他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显然这个时候口出妄言容易扰乱人心。
“云怀留下,其他人各自归营吧!”云蕤不动如山。
丁如晦犹豫了一会,还是和其他的将士军师一同离开了。
“阿怀,过来看看。”云蕤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撩开云怀的外衫,瞧见他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接受了军医的治疗,也能正常走路了。
云怀不在乎这些小病小痛,呲着牙问道:“叔叔,啥事儿啊?”
云蕤将一封信拿出来,上面是侯爷亲启,温和道:“家书,邀你同阅。”
“家书?”云怀一下子就扬起了笑。
在这漠北,从春季待到了夏季,终于有家书了。
云蕤仔细地慢慢地打开,一路上天气不好,信纸都有些返潮了:“看看娇娇这小丫头,在信里问你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