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不住了:
“独活,独活,备车,备车——”
独活从阴影中出来,她听见了这元停说了什么,十分担心云缚安无法接受:
“小姐,现在已经关了皇宫的门了,请您……”
云缚安双眼通红,根本不想听独活接下来想说什么,狠狠地瞪了一眼邺王,仿佛立刻就要去证实元停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一般,提起裙子就往皇宫门口跑去。
风过林,万籁俱寂。
但是能嗅到少女眼泪的气味。
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
云缚安跌跌撞撞地跑着,偌大的皇宫,她双眼模糊,只觉得怎么跑也跑不到门口。
素日的礼仪全部被云缚安抛之脑后。
她脑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大伯没有了。
这个比她爹爹做的更好的伯伯,倒在了边沙的战场上。
她还想着布局谋划,想要上一辈子的云家报仇。
可是这些都算什么?
她没能保住大伯。
战争仍然夺走了他的性命!
上一次写信的时候,云缚安还在回想,幼年时云怀对她的谆谆教导和爱护。
可这些都是什么?
谁打破了这一切?
脚步渐渐变慢,直到突然被石砖给绊倒。
磕地膝盖生疼,大约是青肿流血了吧?
云缚安根本顾不了这些,爬起来就往皇宫大门的方向继续跑。
那是云蕤和大伯送自己进来的方向,告诉她要在皇宫里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为他们担心,不会有人受伤。
不会有人离开她。
“小姐——”独活被自家小姐如此模样吓到了,双眼红肿,心被揪得生疼,丝毫不放弃在后面追赶着,“小姐!”
云缚安充耳未闻,直到跑到门口,大门已经关闭,只有守卫的士兵。
“你是何人?”守卫的侍卫手持两把长枪挡在云缚安面前。
云缚安眼睛通红:“让我出去。”
“你是何人?”侍卫的声音依旧冰冷,“若是不说,便当刺客抓起来!”
云缚安声音一字一句,宛如深渊出来的恶鬼:“我说了,放我出去。”
守卫瞧见这般的云缚安,不知如此小姑娘模样的人,身上如何能迸发出如此凌冽狠辣的气势,一时有些害怕了。
独活在后面赶过来,将云缚安护在身后,声音冰冷:“瞎了眼东西,这当朝陛下亲封的毓灵郡主,还不开门放行?”
说着便亮出令牌。
守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小的见过郡主殿下。”
云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