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蕤却摇摇头:“不,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兰阿永远是不稳定因素,只要有此人再,再如何缜密的计划都会漏洞百出。
可以说,此人是上天赐给边沙的礼物,于其他国家来说,便是劫难。
“罢了,等将士们好好休整好了,观察东夷的动作之后,再做打算吧。”云蕤心神不宁,总觉得家中会出事情。
可家书都按时送到,便是连……云怀的葬礼,都安稳度过了。
还是说,家书隐瞒了一些情况?
远在边沙,元国的将士们的士气一日比一日有所减少。
这与东夷的对战,已经鏖战将近半年了。
马上就是中秋了。
云蕤想起临走之前答应娇娇的话,要回去过中秋,心里面上都是一片柔软。
只是……
蓦的想到云怀对他说的话。
云蕤让罗衡退下,自己则是坐在中军大帐沉默不言。
云怀曾说,陆谪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孩子。
并且失去了记忆。
不知从前经历过什么。
安安稳稳待在这元国武安侯府,也并无什么不妥。
娇娇年幼的时候,还欺辱过他,他也只是抿抿嘴,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将所有的心思都积在心里,在府上的角落,如同一株坚强的野草,肆意生长。
不过他瞧的清楚,自从娇娇懂事之后,这少年带着笑容的时候变多了。
像是冷心冷肺顽强生长的野草开了花。
云蕤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陆谪带了什么心思。
但是他不会同意。
至少现在不会。
没有能力,没有金钱,没有地位。
而娇娇日益长大,美丽聪慧一日胜过一日,终有云家护不住她的时候。
届时她该何去何从。
不过是前狼后虎,他只能眼瞧着除了心疼亦或是豁出这条老命也无可奈何。
越长大,就觉得少女同云恪和她早逝的娘亲没有一丝的共同点。
昳丽的不像是元国人士。
若不是从小教养,云蕤都觉得这不该是云家的孩子。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如此思考又是做什么?
元胤带着队伍回来了。
浑身都是血腥气,他在深宫无人管束,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习武也是偷着随心所欲的血,上了战场方一杀戮,便什么也不管不顾。
直至回来,眼睛仍是血红带着凛然的气势。
罗衡瞧着这样的七皇子,心下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扯出一个笑来:
“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