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无论是在上京,陆谪都是孤身一人,身处喧嚣中心却孤独成瘾。
否则便不能心无旁骛理智安排,一击必中戈力的心脏。
深谋远虑,陆谪要说第二,也就侯爷能排第一了。
并非是云家的血脉,却与云家细密相连,更像是云家的孩子。
除了那人。
何埂皱了皱眉,脑子里突然浮现兰巫祝身姿矫健,胸有成竹,心中有数,却面上凉薄,俯瞰众生的模样。
想着想着,便将兰阿的身姿容颜同陆谪重合起来了。
这二人,竟然出奇的有些相似?
何埂摇摇头,陆谪自从被大爷带回云家后,便从未出过上京,何来相像一说,或是凑巧罢了。
云蕤身在树林,脑中却想着布置图。
数十次战役下来,云家军取得了优越的进步。
不仅完全占领了峪嘉山,甚至范围逼近了坷拉戈壁。
库里其沙漠并不适合驻扎军队,但是只要领土向外扩展,东夷军队的优势迟早也减弱处于下封。
还需要一次,只需要一次沉重的打击,便能逼得东夷上交降书。
问题出在哪里。
林中剑气落在各处,惊扰了一地的枯叶与树枝。
连鸦雀刚停留在枝丫上却又震了震翅膀飞走了。
原来已经秋天了。
太快了,还记得来的时候,还留住了春天的尾巴,没想到这一转眼便秋日了。
只怕中秋节也一日近过一日了。
四十年了。
他每天都要出一个空档来修习武功。
这样的习惯,可以保证他不会胡思乱想,一心只考虑眼前的事情。
一匹骏马踩着林中水潭,迸溅出好些污水来,探子拿了一面小旗,沾着鲜血:“侯爷,二十里外库里其沙漠,发现敌军集结了大部队,正往峪嘉山的边沿来了。”
“除了我,其他的探子都已经牺牲,还请侯爷指示!”
云蕤将剑插入鞘,迅速下令:“你去找何埂,立刻集结云家军,辛苦了。”
探子骑着马,立刻调转马头便向营地去:“属下领命!”
云蕤瞧着马儿远去,立刻跨上自己的马匹,来来回回骚扰二十多次,看来终于还是逼得他们出手了。
同东夷决一死战的时候到了。
他驾着马,俯身便拔起插在土壤中的银枪,向军队而去。
陆谪的伤还未完全养好,云蕤直接让人将陆谪扣在营地里仔细看守着,罗衡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云蕤皱皱眉,现如今的军队纪律越发散漫了。
“将士们,万难不退,百折不屈。”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