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太傅之家。
苏月庵在门口百无聊赖,好不容易瞧见云府的马车到了,上面却率先下来个男子?!
什么情况?!
白邺下车后,便十分礼貌地微微弯了小臂,好让云缚安可以扶着安稳下车。
这个场景,怎么看都像是云缚安和这男人有点关系!
苏月庵不是个闷声的主,她让下人招呼好客人,便上前接应云缚安:
“娇娇,这位是?”
云缚安勾起笑来,她心里记着苏月庵的好。
多次及时之恩,她难得露出一副好颜色来:
“云府教书的先生,名唤……”
白邺的名气太大了,但是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表字是观南。
“在下白观南。”白邺挑挑眉,“阁下是?”
苏月庵行男子揖礼:“苏府苏月庵,见过白先生。”
她和云缚安是平辈,理应跟着云缚安给白观南行礼。
眼前这男人,瞧着如此年轻,也不像是有学识的模样,怎么就能进了武安侯府做教书先生呢?
说不定就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白邺年纪都五十多了,自然是安然地接受了这礼。
他本就为长辈,又侍奉过两代皇帝。
就是这元国皇帝要同他行礼,他也是受得起的!
苏月庵敲他安然受了这礼,便心知,确实是教书先生。
浑身气质和傲骨,若是普通人,也没法子装的出来。
“知娇娇喜欢菊花,今日各式各样的菊花都随你瞧!”苏月庵牵着云缚安的手走进去,面上仍然是一副笑模样。
【这白邺看起来就是心怀叵测之人,长得一副好模样,竟混进这武安侯府里面了。】
【我得想个法子提醒一下娇娇,免得叫她被人利用还不自知了。】
云缚安将苏月庵的心声一览无余,嘴角噙着笑:“上次的事情,还要谢谢月庵呢!”
说着就将一锦囊递给苏月庵。
锦囊用的上号的浮光锦,在阳光下还能看出些许门道来。
“我让绣娘们在上面绣了清心咒,里面装的是我上大相国寺求来的平安符。”云缚安有些脸红,“我绣活不好的,平日里写个字还成,不要介意。”
苏月庵当然不会介意,笑眯眯地就收下了。
今日的云缚安,身着一月牙白的云锦襦裙,套了鲛绡大袖,裙摆上还仔细绣了海棠春色,朵朵海棠曳地,鞋子是织蓝宝相花纹锦,鞋头翘起内卷成如意云头。
如意锦鞋最近很受云缚安的喜欢。
头上戴着玉簪,整个人显得白皙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