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戏有点伤身体。
云缚安刚刚下车,便看见等在门口,有些无措的云恪。
他做戏,差点给自己个儿的女儿给做没了。
还好云缚安趁机出去清修了,如此可以少生多少事端。
“娇娇……”云恪开口有些局促,“之前的事,是爹爹不好,娇娇不要同爹爹生气好不好?”
云缚安好半晌都面无表情,兀地笑了:
“爹,我们是一家人,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安排,我能理解的!”
云恪听见这话,陡然松了一口气。
他还怕自己的女儿同自己离心了。
“先前爹说的那些话,都当不得真,娇娇定要都忘了才是!”云恪殷切地瞧着自己的小女儿,“好吗?”
云蕤这时从那处走来,嗤笑道:
“云恪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两副面孔?”云蕤幸灾乐祸,“果然啊,谁让你不提前告诉娇娇一声,现在可好,走吧,娇娇这些日子清修也是累了,还是先进来吃饭吧?”
云缚安复又露出个温软的笑来:“谢谢阿翁。”
只是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邺王答应他,要帮着办的事,此刻应当是要提上日程了。
佘太师,会因为什么案子呢?
云缚安只知道她手上的那个账本,是跟江州的林氏和李氏有关的。
家里出来那么大的事情,李氏从大相国寺回来也是应该的。
回家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花厅一道菜接一道菜上,秋日正好是吃大闸蟹的时候,云缚安素来就是很爱吃螃蟹,白邺的存在也是被所有家人认可过的。
所以作为云缚安的先生,也是可以一同吃饭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直到有人叩响了云家的门。
“老爷,有故人来了。”罗傭斟酌了词汇,给了云蕤一个眼神。
云缚安有些没明白,外面那位“故人”却走了进来。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来者不是别人,是当今元帝。
一家子人连忙给他行礼,根本就不知道这元帝为何突然就出宫了来了。
而且还来了云家。
“坐吧,朕只是出来瞧瞧罢了。”元帝如是说道。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清楚,元帝怎么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情呢?
云缚安也是如此想的。
昨日邺王才把账本给呈上去,怎么今日这陛下就来到云家了。
别不是元停将她卖了才是。
“今日本想云爱卿去往宫中小叙,但是听说今日毓灵清修回来,便还是觉得不打扰你们为好。”元帝微微笑道,“所以朕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