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以女子为尊,在外的多半是女子,操持家务的多半是男子。
南诏的女子打扮起来也同元国的男子一般。
云缚安在这待的几日,苏难和姜石年早就去成衣铺子为她定制了衣衫,今日刚到。
“行。”云缚安其实有些不想动,但是看着云赋裳温柔的眼神,她还是动摇了。
独活给她换了一身外黑内红的长袍,将云缚安的头发用束发冠高高束起。
额前还留了几缕刘海儿,又为云缚安配上了个红玉的护额,披上了大氅。
瞧着便十分干练凌厉的模样,同先前大有不同。
“很飒爽!”云赋裳忍不住赞叹道。
南诏对于男子的服饰放的很松,同元国对女子服饰的禁锢是两个极端。
“姐姐,你也好看,走在路上,只怕是要遇到美男子抛花呢!”云缚安瞧着云赋裳,忍不住笑道。
云赋裳仍然是一身月牙白的宽松儒服,系着兔毛围脖,面色温润,眼眸明亮。
微微一笑堪比春和景明之盛景。
两人准备完毕后,便往街上去。
青州的人也不算少了,来来往往,做生意,叫卖年货的都是女子。
外面的天气很冷,大多数人已经穿上了冬衣,阳光也不甚暖和,但好在出了些,也会有行人来来往往逛逛或者是路过。
偶尔有家底殷实的小公子出来,身后也跟着三五个随从,与元国截然相反。
多日未见阳光,云缚安眯了眯眼,跟着云赋裳往城中心走去。
左右的街肆,有卖东西的铺子,酒楼,很是热闹。
“小姐,您就绕了我吧,我不做您的妾!”一个清秀男子跪在拿出,泪眼婆娑。
周围也围了不少的看客。
云缚安和云赋裳对视一眼,凑近了些许。
这男子的身边放了一具尸首,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旁边的恶霸小姐色眯眯地摸着那男子的小手:
“美人啊,你就跟本姑娘回去吧,做本姑娘的第十八房妾侍,本姑娘是不会亏待你的……”
啊这……
云缚安连忙拉着云赋致往旁边靠靠:
“姐,等会就有白衣剑客要大打出手了,我们往旁边让让,不要伤到我们了。”
云赋裳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紧紧跟着云缚安:“你怎么知道呢?”
云缚安理直气壮:“话本子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话音刚落,一到白色身影带着帷帽的侠客便从楼顶上飞了过来,一脚就把那恶霸姑娘踢倒:
“恶霸,放开那个公子!”
然后就义正言辞地挡在那清秀男子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