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时候有点世人要教导她,这个坏人还是别让自己做了。
云缚安就像所有的少年君王一般,意气风发,桀骜不驯,思想独立,又自己的见识和手段。
并且可以毫不犹豫地发挥出来,着实有些让苏月庵感到佩服。
这或许就是独活为什么能长久地效忠云缚安的原因吧!
因为她身上,几乎除了情感之外,已经集齐了身为一个君王的特质。
知道要扶别的太守,同其他的州府对立,互不干涉又互相竞争。
提点一个将军之后又赏赐另外一个副将,如此中庸之道,当真是被她拿捏的明明白白。
若不是跟着自家老爹多读了两年书,恐怕苏月庵也不大混得明白。
分明未及笄,可为何已经有了如此令人不敢揣测的想法。
每次交谈不在棋室就是在茶室,不是下棋就是喝茶,云缚安这两天喝茶都有些喝腻歪了。
今日果真又是在茶室,想必万俟让也在,正好两人喝茶谈事。
云缚安吊儿郎当走进来,白邺忍不住皱眉,却又立刻松开了,他不能逼云缚安逼得太紧,这对他而言没好处,对云缚安也没有。
况且万俟让本来也是来看看云缚安的安慰状况,他使脸色确实不好。
云缚安笑眯眯地道:“万俟大人,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变化颇多。”万俟让没带自己的长女,一是因为自己的长女在盈都帮衬沈雪宴,二是因为不能离开太久,行路匆匆,自己一个人可以把握好时辰,以免暴露自己。
再次见到南妱,她成长的的速度飞快,在盈都的布局已经快赶不上她成长的速度了。
眼神更加明亮有神,不易被旁人觉察出她此时的心情。
不过现下看来,万俟让凭着多年揣度圣意的经验,还是能分辨出,云缚安此刻带有很大的不爽。
云缚安注意到万俟让的目光,笑眯眯地道:“怎么了?”
万俟让收回视线,喝了一口茶,才安然道:
“瞧见殿下成长甚好,臣心甚慰,略有感怀,还望勿怪。”
云缚安乖巧点头:“不知方才万俟大人在同白先生讲什么事情?”
“万家毒瘤根深蒂固,实在难以拔出,今日来,便是想寻着法子,将万家一步一步分解掉。”万俟让叹了口气,“只是这谈何容易,若是不去除,只怕是朝堂永无安稳之日了。”
万家作为北楚放在明面上的眼线,确实不好除。
况且如今南诏女君南妩也未曾同北楚进一步交恶,也实在不会做出护着万俟家向万家发难的道理。
况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对南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名声没那么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