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然看向了他:
“那是什么?”
好奇的小脸也不管捧起的东西是什么了,直接伸手就要去抢,湖水撒了沈雪宴一身。
独活杏眼扫过去,眼里是得意,似乎在嘲笑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叫你不要招惹小姐,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云缚安却不管独活说什么,上前就要将沈雪宴手里那漂亮的酒壶抢过来,被沈雪宴直接躲了过去:
“殿下,这可不是你能抢的!”
说着便倒在酒杯里,云缚安就那样盯着看着,时不时舔舔,伸手就接过来一饮而尽,大着舌头到:
“这……桂花酿?”
“真甜啊,真好喝!”
沈雪宴算是服了这云缚安了,喝醉了还能耍赖这是怎么一回事?
实在是不符合这个规矩啊!
独活哄着云缚安:
“小姐,我们别喝了好不好,等会回去白先生就要生气了!”
云缚安眉头一皱,两眼一红:“他又要生气,他怎么天天生气!”
说着还转过身去,不想理独活。
独活哪里晓得一提到白邺就是这种反应,当下只想给自己个嘴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沈雪宴倒是好悠闲,左一壶右一壶,什么天子笑,又是什么桂花酿,青梅酿,桃花酒,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上哪搜集到的这么多酒!
不知道是来干活的还是来喝酒的!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雪宴伴着清风明月,似乎又变成了原先京中温玉一般的模样,立于高台,纯洁无比,温润如玉!
久久不曾吹着湖边的风了,让他被掩盖的内心恍惚间一下就被打开的感觉。
原先只觉得自己一生似乎看的到头,哪晓得还有这些跌宕起伏?
独活扶着云缚安,好心道:
“沈公子同我们一道回去吧?”
沈雪宴眺望着青山,听着独活的声音又转过来,瞧着那舱中挂着的孤灯,摇了一摇头:
“不了,等天一亮,我就是沈雪宴了!”
现在天还没亮,他可以尽情颓废。
人们永远只把白日里吟诗作赋,高高在上,温润如呀的沈温玉当做沈雪宴,却忘记了,夜里的大雪之宴,也是沈雪宴的一部分。
别人都可以否定他的另一面,只有沈雪宴不可以。
云缚安还是在喃喃呓语,独活大不敬地捂住自家小姐的嘴,生怕从她嘴里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来。
独活确实是多想了,原先云缚安虽然任性,却仍然是大家小姐,一直有着大家闺秀的品格,现下虽然在元国死了,不见云缚安。
但是她活在了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