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笑容:“你想让她顺理成章成为南诏的继承人,是吗?这样也不会被不知情的人以为她是篡位,无论怎样,还可以给她留有一个好名声是吗?”
“老师,你果然思考的很周全呢!”
是了,云缚安再怎么做,这也是杀长辈以上位,无论这个长辈做了什么样的坏事,将这个国家管理成什么样子,都会被人忌惮。
毕竟连长辈都杀,对旁人自然会下的去狠手。
即使旁人都知道,得到皇位是要踏着鲜血和枯骨!
但是他们也依然会不留余地地用语言毁掉南诏未来的女君。
受到拥戴,永远只是那一小部分,南妩上位后,也并没有处理掉那些旧臣,上位后亲政,勤政,也势必会动了那些人的利益。
很难说,没有自己在的情况下,云缚安会受到怎样的刁难和针对。
甚至,有些狠心之人还会预谋谋杀。
所以,白邺需要尽可能地让云缚安拥有一个顺利的方式登基,更有一个好听的名声可以帮助她上位统治后更好地铺垫。
白邺的神情带着一种先知的淡然:
“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不必多说了,你直接开你的条件吧!”
南妩手指摩挲着杯身,似乎在认真考虑:
“你觉得,我应该被什么样的条件弄得心动呢?”
“比如你自裁?”
南妩似乎是开玩笑,但是神情却认真的离谱。
眼睛片刻都不曾离开白邺,是下了什么笃定了吗?
白邺微微绽开一个笑容:
“可以。”
“你也不会留我这么个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对南家的江山指手画脚吧?”
“除此之外,我也猜到了你做的事情,应该都会有自己的理由。”
白邺面色仍旧淡然:“打算让南妱什么时候登基呢?”
“你死后的三天,她亲自面见我的时候。”南妩挥挥手,让外面的侍从进来:
“准备一盏鸩酒给太傅大人。”
侍从面上颜色不显,可私下内心却颇为震动。
鸩酒,难道陛下要将太傅大人刺死吗?
不多时,鸩酒端上来了,白邺拿起酒杯细细端详,却发觉南妩已经站起身,似乎是不忍看见接下来白邺毒发身亡的死态。
白邺没有犹豫,一饮而尽,随后却略显疲惫地靠着四轮车的椅背:
“南妩。”
他轻轻喊了一声,意图唤住南妩。
南妩也确实是暂停住了脚步,毕竟白邺都临终遗言了,她听听也没关系。
“南妩,你和南妘一样,都是最优秀的学生。”
白邺有气无力地又唤了一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