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公私间惭憾实多。夏秋间曾托郁,芗两丈迭言于师,不蒙允;又具禀屡陈,又见阻;拟今冬更无望矣,殆亦命耶?姑俟来春,相机自谋退路。
“此间事如痼疾,膏肓之际,攻除难达。弟迭悬瓜代,尚未蒙允,日坐荆针,绝非久计。矧近灾生,百疾丛集。值多事之衘,乏补救之术,公私交殆,日切怵忧。十月之间,或可挂帆內渡,……未卜果能如愿否?来年设得内渡,……唯求帅择员接替而已。弟才庸识陋,值此事日棘手,病复迭生,此揣断难胜任,且老母多病,……特未卜何时得卸此肩也。
“去冬家母忽病偏废,迭次乞假,始为相帅为拂,继为内廷复阻,心绪甚劣,至成久病,今五月始渐痊可。……弟入秋即觉旧疾欲发,拟仍请简单代,未知当轴能俯允否?”
心灰意冷的袁世凯一天也不想在朝鲜待下去了。
理由当然不是如自己对盛宜怀说的那些,那显得多无能呀?和平时在李鸿章那里的自我吹嘘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