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几个救出来也就是了。”徐强思索片刻,又道:“那几个狂妄之徒,既然大放厥词,不将我们五岳派放在眼里,那边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
张新想到方泽的手段,不由心内大急,但也不敢明着说万胜、万良二人恐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好向张有财拼命地使眼色。
张有财会意,笑呵呵地拱手说道:“两位万大侠的本领,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听我这侄儿说,那贼婆娘惯会使毒……况且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小人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小人侄儿的性命是小,损及五岳派的威名是大。”
徐强爽朗大笑,“你啊,总是这般谨小慎微,也罢,正好我要护送两位庄主往华阴谈些生意上的事,你们带着万家两位兄弟先行,我领人随后就到。”
张有财与张新对视一眼,心内大喜,对着徐强与万氏兄弟又是好一通恭维。两厢其乐融融,浑然不把华阴那些人放在眼里。
方泽虽然怒火中烧,但等的时间一久,便慢慢沉下心来。他随手封了几人的穴道,就这样让他们在路中间曝晒,然后在身后的醉香楼点了几桌席面宴请众位乡邻。自己则与四女及施厚德在二楼雅间开了一桌,浅斟慢饮。
几人从中午时分,一直坐到将近日暮。张恒等七人平时那里受过这般苦楚,体力不支的早就晕厥过去,只有张恒还在咬牙坚持。他心中恨意滔天,暗暗发誓:“待会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狠狠炮制。”
马蹄哒哒,迎着夕阳万胜、万良一马当先,张有财与张新骑马紧随其后。万胜、万良堪堪在张恒面前一个急停,然后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潇洒不凡。
“贼人在哪里?”张有财一路颠簸,苦不堪言,但是看到张恒满脸血迹,伤痕累累,不由心中大痛,连忙出言相询。
张恒本已气息奄奄,但见援兵已至,从心底生出一股恨意,恨声说道:“在楼上……四女一男……二叔为我报仇!”
万胜率先出手准备解开张恒的穴道,但是接连试了几下,居然徒劳无功。他面子上挂不住,阴沉着脸当先进了醉香楼。
随着二人进楼,原本熙熙攘攘的酒楼,气氛为之一滞,围观的食客居然连大气也不敢出,可见五岳派积威之甚。
“不知楼上是那一路的朋友?五岳派万胜、万良请朋友下来一晤!”
好半晌楼上都没有动静,万胜又道:“朋友若是不下来,我们兄弟两个可就要上去了。”
随后万胜又对着万良低声吩咐道:“点子扎手,小心应对!”
万良郑重点了点头,二人正要抬脚上楼。只听“唰唰”两声轻响,两根筷子破窗而出,正好钉在二人脚面一寸的地方。筷子没入楼梯半截,筷尾兀自颤动不已。
这一手快得出乎万胜、万良的反应,二人心中大骇,心道:“要是里面的人存心想要取他的性命,只这一招我们断无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