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道路两旁草丛里约莫潜伏了二十几个人。人人身着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一阵踢踏之声入耳,从山路转角处奔出来一骑。马上之人约莫十七八的年纪,面如傅粉,唇红齿白,脸上带着三分急切与期盼,打马甚急。
方泽定睛一瞧,暗道:“咦?怎的是他?他小小年纪,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人马,非要置他于死地?”
来人正是郭旭,方泽见是他,不由也上心几分,从树下跃下,高声示警道:“前面有埋伏!”
郭旭听到声音,急忙一勒马缰,胯下之马来不及停步,仍然向前滑去。道路两旁埋伏的人一扯跘马索,那马失了前蹄,跪伏在地,郭旭漂亮的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地上。
那伙人兵分两路,大部人马杀向郭旭,六七个人举着刀奔向方泽。人还未近前,便扬起漫天的生石灰粉。
方泽真气鼓荡,那生石灰粉便倒射向众人。六七人顿时“哎哟”连连,捂住双眼,满地乱滚。
方泽施展步伐,从他们中间跃过,来到郭旭身后,喝道:“别乱动!是我!”
郭旭双眼被迷,灼痛无比,只将一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让众人近不得身。听得方泽呼喊,顿时心神一松,手上便也停了下来。
方泽提住郭旭后领,略微使力,郭旭便稳稳地落在三丈之外。此时七八把刀同时砍到,眼见着便要落到方泽身上。
只听得方泽一声爆喝:“滚开!”周身袍袖鼓荡,那刀居然就砍不下去,刀锋离方泽的袍袖都隔着一寸,便如砍在了巨石之上。使刀的几人,更是被一股巨力反震,直接倒飞而去。周围之人见状,哪里还敢再上,纷纷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方泽心知被生石灰粉迷了眼,如果拖延得久了,只怕会有失明之危。当下也顾不得追赶,径直来到郭旭身边说道:“你那马已经不中用了,我带你入城清洗眼睛!”
郭旭眼都睁不开了,自无不可。方泽提着郭旭的手臂,一路纵高伏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找到了一户人家。
讨来菜籽油滴入郭旭眼中,然后用棉布将石灰残渣取出,最后用清水冲洗了一刻钟。直到郭旭疼痛稍减,勉强能够视物,方才罢手。
“是何人非要置你于死地?”
郭旭死里逃生,对方泽感激涕零,恭恭敬敬地说道:“不外乎那几个人罢了,弟子心中有数。弟子此次便是前往华山投师,如今在半路又蒙恩师搭救,岂非命中注定?恳请恩师收录!”
郭旭说完跪在地上,冲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方泽道:“如今你中了案首,前程远大,而我声名狼藉,为江湖中人所不齿,你不去禀过令尊之后,再做决断?”
郭旭匍匐在地,正色道:“旁人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煽风点火,又有那愚夫愚妇不辨是非,一味瞎传罢了。更有那邀名买直之辈,